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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1/2页)
    到了第六天我们就没有互动了。    因为老陈他消失了。    他白天不在出来,晚上窗户的灯光也不会亮起,我就知道他肯定走了。    热热闹闹的跟他相处了五天,他这一走,说实话还怪冷清的。    其实我跟谁都没有说过,我这个人挺怕寂寞的。    我怕一个人孤独地垂垂老矣,孤独的死去,尸体在房间里腐烂了一个月都没人知道。    这种情况我觉得很可悲。    我之前听一个入殓师说,他们许多独居老人都死在家里,等人发现的时候,他们腐烂的rou体已经跟身下的床沾在一起抠都抠不起来,整个屋子臭气熏天。    我每每想起自己以后也可能是这个下场,心里就打怵。    也正是因为害怕,就对突然冷清下来环境格外敏感。    身边突然少了个人,别人或许过个一两天就适应了,而我却需要比别人加倍的时间去适应。    话虽如此,但其实有时候连我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害怕一个人死去,尸体发臭才被人发现,还是更害怕一直陪伴的人骤然离开,但是可以确定的是这两种结果对我来说都不好受。    接受起来非常难。    这几天我心情沉郁,大家都看得出来。    张强的阿妈尽量做了我喜欢的菜,可是我吃不了几口。    对此我很抱歉。    我也想自己的心情尽快好起来,但需要时间。    我足有一个星期没有出门,每天吃完饭就猫房间里,啥也不干,就听歌发呆睡觉。    到了新的一周我心里的阴霾终于一扫而空。    主要是我想通了,我不跟行踪不定的人交朋友。    只要我不跟行踪不定的人交朋友,那他出现与否,消失也罢都不会影响我的情绪。    这边的气候非常怡人,白天温度基本就在二十五度上下,晚上山里有山风降温,空调在这里根本没有用武之地。    不过偶尔也会下雷阵雨。    我这辈子有最钦佩两,最羡慕三。    最钦佩那些为祖国安定所奔波幸苦隐姓埋名的英雄,可以为自己的梦想坚持奋斗的人,最羡慕睡觉能秒睡,冬天早晨闹钟醒了可以秒起的,还有不怕打雷的人。    其中不怕打雷的人在我心里既佩服又羡慕。    我很害怕打雷,大概想象力过于丰富,我老觉得自己有一天会被雷劈中。    据说被雷击可痛苦了,我不怕死,可是我怕疼啊。    雷是从半夜开始打的,还没开始轰隆隆的震天响,我就醒了。    我好歹也二十多岁了,才不会像小的时候缩在被子里抖啊抖,我只是抱着被子翻来覆去翻来覆去睡不着,默默地数着闪电后大概多少秒后雷声会至。    这使我不但一点困意都没有,精神还趋于抖擞,耳朵不单有雷声,还能敏锐的捕捉到雷声里的雨声风声树叶摩擦声还有……玻璃破碎窗户被推开的声响。    最后的声音很细微夹在大自然制造的混乱声音里根本不明显,以至于我觉得是我听错了,也没在意。    这场阵雨是这个月来下得最久的一次,足足下了一个多小时,才停息。我也在它停息后不久才重新睡着。    虽然晚上没睡好,但是我在这里已经养成了生物钟,早上到点就醒了。    简单洗漱一下,照例去阳台做扩胸运动。    刚跨入阳台一个高大伟岸的人影就出现在我侧方视野里,我愣了愣,缓慢的调动视线往那边一看。    果然,是那个突然消失的家伙。    他还是那个黑T长裤马丁靴的打扮。站在阳台背对着我正给那株三角梅修剪枝桠。    浑厚结实的背部,背脊微微弓起,这个动作使得他背部紧绷,坚硬夯实的肌rou把后背的衣料撑得一丝褶皱都没有,性感又漂亮。    我在后边默默看了两眼,发现他屁股还挺翘。    我好像每次都能从这家伙身上找到不同的惊艳。    但不妨碍我单方面宣布孤立他。    我知道以他的敏锐程度,即便现在背对着我,也肯定晓得我在他背后偷偷看他。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像之前那样立刻戳破我,但我也不准备继续看了,这次我在他转身前调了目光,目不斜视地做我的运动。    他大概也觉得惊讶,平时闹麻麻的我,今天为什么会这么安静,频频朝这边看。    我眼观鼻鼻观心,镇定自若地做我自己的运动。    我把我那套伸展运动都做完后,转身就钻进了屋子里。    他最早修剪的那条还没有小手指粗的枝干却一直都没剪下来。    中午吃完饭我小小的午睡了一下,起来先给张强说晚上不必做我的,我减肥。    然后从柜子里翻出一大堆零食,抱着它们,拿着我的大茶缸坐摇摇椅上晒太阳。    茶缸我新买的,跟他那个一样有着红黄粉大牡丹花纹,但是我故意买了个比他那个大上一圈的尺寸,捧着喝茶几乎盖住我的脸。    下午时分的阳光光线还是很强,为了防刺眼,我特意带了个墨镜。    手脚放松的往摇摇椅上一躺,一把瓜子,一口水,好一个躺平无志青年。    阳台木栏杆有一米多高,从我躺着的视线里,我是看不见隔壁阳台任何物体的,但是我能听见声音。    欻欻欻,他好像在锯木头。    奇怪,他锯木头干嘛?    做板凳?    修东西?    还是在弄什么工具?    哎呀,管他干嘛,他就是用木头做飞机轮船火箭大炮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才不想过分关注他。    我在椅子上翻了个身,用屁股跟后背对着他,闭着眼睛,伸手在小茶几上摸摸摸,摸到一颗话梅扔嘴里,然后双手抱胸,继续享受我的日光浴。    这时突然从背后响起一道声音,把我吓了一跳。    “喂~那个~”    喂什么?喂什么?我叫喂吗?我没有名字吗?我还保持着屁股对他的姿势没有动,把耳朵支成招风耳等着他的下文。    他好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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