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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第1/1页)
    到了第二天早上,我睁开眼就往阳台冲。    他居然起得比我还早。    正在阳台打拳,我在部队学过军拳,太极也略微看得懂一点,可是他这套拳,真是军拳不像军拳太极不像太极,乱七八糟,但是却被他打得虎虎生威。    昨天第一次见他是背对着我,我只看了个他的背影,第二次见他天色已晚,根本看不清。    这次被我逮着白天见他,我还不仔细观察个够。站着很累,我索性就把我的摇摇椅拖过去,坐着双手支着下巴,静静的看,目不转睛地看。    反正昨天我已经丢尽脸了,今天也不怕更丢脸。    这人的身材比例真不是盖的,肩宽腿长。全身上下肌rou线条非常明显,不是健身房喝蛋白粉练出来的井字形肌rou,是那种健康有力的均匀和虬扎。    我从他笔直的鼻梁、突出的喉结、一直蜿蜒朝下,目光定在结实的下盘,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    难以想象这样的人在床上该有怎样喷薄的性/张力,想想都刺激。    其实我对这方面的需求一直都是宁缺毋滥,别看我有点钱,但我从来没有去过夜店,我所有的床伴都是认真了解过认真交往的关系,尽管每一段关系都没有超过半年。    分手后没有遇到合适的就一直空窗到遇到想交往的对象为止。按理说我应该挺能耐得住寂寞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对着一个才见过两面的陌生人生出这种想法,难道是我当兵两年憋坏了。    就在我胡思乱想中,阳台打拳的那大哥终于打完收工,我连忙站起身,支着身子问了句废话道,“打完了?”    他点点头,拿着桌子上的茶罐仰头吨吨吨的大喝了几口,来不及吞咽的水,沿着他轮廓优美的下颌角淌过突起的喉结然后融入黑色T恤里,有力又性感。    天呐,为什么喝个水都荷尔蒙爆棚。    我默默的做了个吞咽的动作道,“那抽根烟?”    “……”    “那什么,不是事后一根烟快活似神仙……”    他眉头抽搐了一下,似乎想反驳这句话不是用在这里的,可是想了想解释就更不对了,于是没开口说话。    “喂,你不抽,给我一根呗。”    他又露出狐疑的神色,上下扫了我两眼,大概是在猜我这人怎么穷得连烟都买不起。然后才站起身,从烟盒里抖出一支烟递我手里,我刚接过来把烟放嘴里,他火机打着火就递我烟嘴前,一套动作做得行云流水。    孺子可教也。    我朝他吐了口烟圈打趣道,“你很识趣嘛。”    他没说话,重新坐了回去。拿毛巾擦他的脸头脖子上的汗水,擦完拿着茶缸子转身钻进了屋子里。    又被无视了。    把我气得呀,呸呸呸二手烟全往他阳台吐。    他不说话,我就天天sao扰他,我还不信了,撬不开他的嘴。    此时我都不知道自己非要让他理我是为了跟他提换房间的事情,还是就是要赌赢这口气。    第三天,我特意调了个五点钟的闹钟,天都还没亮就在阳台杵着等着他。    等他窗户的灯一亮,我就开始我的表演。    我打了一套军拳。因为据我观察,我觉得他可能对军人这个职业有一种特殊的感情。    在部队cao练了两年,有些东西刻进骨子里,只要一动起来,肌rou比大脑自然先形成一种记忆,想忘都忘不了。    只不过自复员后,我已经有快三个月没有锻炼了,身体素质差了许多,有些招式打出去缺乏了力度,等我一套打完,已是累得我气喘如牛。    不过好在他是个棒槌,完全没看出我是的花架子,空有招式。目瞪口呆的看完全程,讶然道,“你居然会打军拳。”    这可是这货第一次主动对我说话,这意味着什么?这就好比阿姆斯特朗说的登月第一步。我那个心花怒放啊,高傲的扬着下巴,像只活灵活现的大公鸡,“当然,我当过兵。”    “哦?是吗?在哪里当的?”    我双手一抱胸,继续扬着下巴,“想知道?”    他老老实实的点点头。    哼,我朝他伸出一只手道,“来只烟。”    他愣了愣,抬头用好看的眸子看我一眼,随后无奈的叹了口气从烟盒里掏出一只烟,这次亲手给我放到了嘴里,给我点上。    他这举一反三的发散性思维着实下了我一跳,我愣愣的看着他,在他重新回到位置上坐下之前,我似乎看到他性感的嘴角微微勾起。    在面对我之后复又恢复了平静。    我呆滞着,心想他刚刚那表情是在笑吗?    别说还怪好看的嘞。    他坐在那个我很想坐的秋千椅子上,轻轻敲了敲桌面重复问道,“这下可以说了吗,你在哪里当的兵?”    我战术性咳嗽两声,来掩饰走神的尴尬,“新疆,昆仑山。其他的你就别问了,问了我也不会说,是机密。”    “哦,那你曾经隶属于那个连,这总可以说吧。”    “武装侦察连。”    “几班的?”    “三班。”    “当了多久?”    “两年,今年三月份才复员呢。”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陈文清。”    我说完,这下他连装都不装了,直接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我也瞬间明白过来,他套了我的话,气得我脸一阵青一阵白。    见他又欲走了之,我连忙在后面吼道,“喂!你!站住,你今天必须告诉我你的名字,不然不公平。”    “喂!你!你要是不告诉我的话,我就会一直敲你的门,敲到你不得安宁!”    “喂!你!……”我还没有想好威胁的说辞,便看他从窗户里支出个脑袋,对我说,“我也姓陈。”他上下打量了我两眼,“你叫我老陈就好。”    嗯?老陈?姓前面加个老,那不是老年人的称呼吗?看他那样子很年轻嘛,哪里配得上老字。    不过管他的,这次总算晓得怎么称呼他,怎么算都能算得上进步了一大步。    后边两天我跟老陈相处还算和平。    早上我俩必须在阳台上互相打个照面,他看见我,都不用我开口,率先走过来,给我点上一根烟,以便于堵住我悠悠陈嘴。    但,其实我不会抽烟,不过学着抽烟的样子,吸一口就在嘴里过一圈,然后悉数吐出,反正抽烟都是进气吐气,谁知道我是不是装的啊。    原本以为学得天衣无缝,有模有样,哪知道等到我俩混熟了后,我再次伸手朝他要烟,却被他无情的戳穿,‘你又不会抽要来干嘛?’    我愣住,敢情,我无数次接着借烟的伎俩向他套近乎都被他看在眼里。    而且他装不知道就不知道了嘛,干嘛不装一辈子,这样戳破我,我不要面子的吗?啊!?    我总结来总结去,最后得出结论,他就是个没情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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