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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复章节,勿点  (第4/5页)
   人的思想没有力量,他叔叔总是不死,但也不妨碍黄毛认为工厂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了,理所当然的。    “你伺候好我,以后这工厂也有你的一份。”黄毛在陆灿的脖颈间乱亲,说话时,吐出来的气息像是将一口热气喷到了冬天的窗户上,形成了实质的霜花。    早早辍学的黄毛,对于陆灿来说,就像走路时街边时不时就会出现的NPC一样的路人,在视线里闪过,然后在转过一条街道后,消失不见,甚至都不知道见过多少个了。    这种人是老师家长口中的败类,如果这种人再搞同性恋,那就更是无可挽救了。    陆灿考的学校很好,甚至他的名字和他的学校,都被挂在了光荣榜上,以后至少有好几届的学弟学妹会看到他的名字,说不定还会以他为目标,说不定在大学里就能碰到。    然而他们能想象出,被挂在光荣榜上的学长,现在却在流水线上,和黄毛搞同性恋吗?    简直像犯了两个大忌。    两个人的身体越贴越近,明明都是一样年纪的,他人口中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可是陆灿却觉得,他像一块糕点师认真雕琢的蛋糕,上面的花纹,还有凝固的奶油,现在随着黄毛的体温,一点点融化,不再成形。    2    陆灿本就对成年人世界试探犹豫的精神,现在彻底往后退了一步,像是叛逆期的青春期孩子,呜咽着低声说道:“等攒够了钱,你和我去做生殖腔吧?”    黄毛听了更加兴奋,因为一个男人身上还有批cao,对他来说更刺激,他奋力在陆灿的后庭突刺顶撞着,亲吻与他一样的身体,含糊答应道:“好啊。”    像是一块早该化冻的蛋糕,终于被拿出了冰箱,原本像冰块一样的维持着蛋糕形状的精神,现在如流水一样无声的逝去,所以蛋糕也彻底没了形状。    陆灿随着黄毛在他的rou体上摆弄,甚至任由对方玩弄他的yinjing,两个人都有的东西,偏偏一个用不了。    黄毛相当于工厂的太子爷。    “长得帅就是占便宜啊,躺着就来钱了。”另一个在同一条流水线上的工人含讽带刺地对刚回来的陆灿说道。    陆灿微微含笑。    像一块化了的蛋糕又被人踩了一脚。    老子英雄儿好汉,如果老子是陆耀祖那样的人,那又凭什么生出他们以为的儿子,能以最廉价的代价养大,却跟中了彩票一样,真的养出一个寒门贵子?    花园里才会长出花。    2    沼泽地吃只会长出食人花。    教科书里的父亲才会养出优秀又有教养的儿子,至于他的父亲,凭什么要配一个高配置的儿子呢?    医院里。    “确定要做生殖腔吗?请签个字。”护士打了个哈欠,随手递给黄毛一张同意书。    黄毛甚至连看也没看,好像这不是手术同意书,而是他的许愿书,只要签下名字,他就能拥有一个长批的男朋友一样,所以他签的很快,睡过去的速度也很快。    被推进手术室里面的时候。    陆灿对即将做手术的医生说道:“麻烦了,一会儿再多打点麻药,我男朋友怕疼。”    他让黄毛来和他一起做生殖腔,但是没说是他做,还是黄毛做。    手术中。    陆灿站在医院走廊的窗户旁,擦得好像不存在似的干净的窗户,阻挡住了炎夏的热气,外面蝉鸣鸟叫,又是新的一天。    2    他希望黄毛毁掉他的人生。    就像那种希望用死亡报复父母,但又不想自杀的希望一样。    手术结束。    “啊?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这里?”黄毛的意识还有些不太清楚,摇头晃脑的,完全没有意识到他身上出现了他自己喜欢的性癖。    陆灿作为家属,带走了黄毛,然后从黄毛的钱包里翻找出银行卡,开了一家宾馆,静静等待着黄毛完全意识到他身上发生了什么。    半个小时后。    “啊啊啊!”    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声冲破宾馆二楼的房间。    黄毛叉着腿,坐在床上,还有些不敢相信他的眼睛,低头看了看,揉了揉眼,又看一遍,抬头,悲愤欲绝地望着陆灿,问道:“怎么会是我?不是让你做生殖腔吗?”    陆灿自认为如果能当演员的话,或许他会是一个很好的演员,尤其擅长演老实人,那种对谁都没有恶意的老实人。    2    他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表演出一副再诚恳不过的态度,他认真注视着黄毛,说道:“我太喜欢你了,害怕你离开我,所以还是由你来做吧,毕竟你这么优秀,我又不会离开你。”    “傻叉,你有病吧?你怎么能安我身上?”黄毛悲痛欲绝。    陆灿总觉得他的生活就像生活在水里,不仅喘不上气来,而且所见的一切都因为水的折射变得光怪陆离,就像按了一个古怪的滤镜一样,他在日复一日扮演好儿子的演出中,已经无比疲惫,分不出一丝精力用于上岸,唯一的念想,就是谁来在水底引起爆炸,打破这样的生活。    黄毛的愤怒点燃了他的希望。    陆灿还是尽忠职守地维持着“老实人”的人设,认真注视着他,说道:“因为我喜欢你啊,太怕你离开我了。”    他希望黄毛出拳,然后像根点燃的引线一样,燃爆一切。    黄毛却愣住了,脸上浮现一抹可疑的绯红,眼神游离不定,挥了挥手,故作不在意似的说道:“哎呀,说这种话干什么?我也没那么优秀啦。”    陆灿一瞬间有想死的心理。    就像他渴望宋政淮反抗,结果宋政淮比他以前所遇到的任何租客还要更软弱一样,黄毛的软弱,甚至比宋政淮更让他觉得可恨。    “算了,反正都安上了,干脆现在你就来试试怎么样吧?”黄毛恨不得在床上劈叉,研究着他双腿之间新产生的器官,疑惑道:“听说这样还能让男人生孩子,那岂不是男人和男人之间都不能内射了?”    2    陆灿对他失望透顶。    就好像已经走到了一条死胡同,明明到了应该拆墙的时候,可是有一个算一个,宋政淮,黄毛,都像对环境适应良好的变色龙一样,直接拐去了另一条路。    为什么对环境适应得这么好,身体上多了一个器官也无所谓?    陆灿跟黄毛的恋爱只持续了两个月,除了给黄毛留下一个器官以外,其他的,好像水面的泡泡,消失时,都没有任何声音,产于水,溶于水,好像本该如此。    陆灿的大学生活,带着母亲。    因为校区很靠近姥姥姥爷舅舅舅妈住的地方,与cao场只有一墙之隔,在丈夫和儿子中间,方菊又开始端水。    她白天不能不回去,因为她得做出陆耀祖的一日三餐,还有洗衣服拖地板。    她晚上照顾瘫痪的父母,现在有儿子陆灿帮忙,更加容易了。    希望就在眼前。    对于她而言。    2    “等你大学毕业找了工作,你再娶个媳妇,生个孩子,我给你带孩子,日子就算熬到头了。”方菊幻想着未来。    熬?    陆灿注意到母亲无意间加重的字眼,是她也觉得这日子不对劲吗?    那为什么要带着他一起熬?为什么要把熬出头的希望放在他身上?到底谁是大人,谁是小孩?    “我也不一定结婚吧。”    陆灿像是大航海时代的探险家,正在一块不知前路的新大陆,落在新大陆上的每一步,都是以前没有踩过的土地,就像他现在说的,也是以前没说过的话。    明明每根神经都敏感地树立起来,偏偏要用最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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