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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矿洞里的你我(愚人金x勘 水仙互攻)  (第1/2页)
    诺顿是在对面年轻男人灼热的视线里低喘着射出来的。    白浊溅射在地毯上,水分慢慢渗透进去。男人的大腿抽搐了一下,身后的红披肩漂亮青年才慢慢拔出来。    “画作完成那一刻总是过分美好。”瓦尔登餍足地轻叹了一声。    诺顿稍微动了动,感觉到粘稠的液体从肛口里流出来,风一吹过,微凉,不知道是被搅散了的颜料还是jingye。或者是它们的混合。他抬起头时,对面的击球手有些尴尬地移开了视线。    “放我下来。”诺顿偏头对画家说。    这位艺术家似乎对已经完成的画作失去了兴趣,此刻一双漂亮的浅蓝色眼睛正仔细地打量着击球手深色油亮的身体,似乎在考虑怎么下笔。听到诺顿的话,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也没有回答。    看来短时间内他只能在画架上自然风干了。    诺顿被自己这个想法逗得笑了一声。    他闭上眼。    “嗬…嗬…”    他听到艰难的、仿佛塞满碎石土灰般的喘息,然后不出预料地放大成破了肺一般嘶哑的咳嗽,“咳咳…咳咳咳……咳咳…”    是他自己的。或者说,在逼仄的空气稀少的矿洞里劳作的他自己的。他早已脱离那个环境,虽然过去依旧给他留下了一个有些糟糕的肺,但这样仿佛攥取空气都成了濒死的渴求一般的喘息,乍一听还是颇为陌生。    “嗬…嗬…哼哼…哼……”喘息变为低沉的小调,最后化为一声轻笑散去。    诺顿·坎贝尔眯了眯眼。    这又是什么情况?    不知何时他已经睁开了眼,眼前却不是画家那空荡的大厅。他实实在在地站在地上,站在,一片泥泞的遍布着碎石的土地,杂草从石缝中钻出来,七歪八扭地倒伏着。    天色晦暗,蒙着一层霾似的阴云。这里的一切景物都隐隐显得熟悉,像他看到过的很多矿洞的外围,却又没有一个能完全对得上。景色过于荒败,他看不出任何可能存在的人影。    “啪嗒”    诺顿往前走了一步,不可避免地踩进浑浊的水洼。    他身上穿的似乎是早年下矿时常穿的衣服,矿工帽上的灯亮着,照亮周围一圈灰尘蒙蒙的空气。靴子破了一个洞,脚趾都能感觉到寒冷潮湿的空气。    胸腔内隐隐不适,似乎是那被陨铁污染了的身体隐约感觉到了另一方磁极,且就在他本来打算查看的方向——矿洞的入口。    诺顿·坎贝尔面无表情地盯着那在他记忆中颇为熟悉的布置,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腿往里面走去。    “啪嗒”    “啪嗒”    地道狭窄,静谧,空旷,导致他行走的声音过于清晰,回声一圈圈地在洞壁碰撞。    “呼……呼……”    诺顿突然停下脚步。    而那野兽般沉而艰难的呼吸声,还在继续。    “呼……呼……咳咳咳…咳咳……”    咳嗽在这逼仄的空间中来回碰撞,好像永远没有尽头。矿工帽投下的光线里,男人那张可以算得上英俊的面容浮着一层阴霾,疤痕暗淡的那半张脸隐没在阴影。    他又过了几秒,重新提步,一步一步往着洞xue更深处走去。    残垣断壁,维持着摇摇欲坠的和平。诺顿·坎贝尔目不斜视地路过灰尘碎石间匍匐的尸体,漠然地在被它们挡住道路时不耐烦地将其掀到一边。    他爬进那个明显是被炸毁的通道。奇迹般地,这里还能清理出一个仅供一人爬行的小道。    “呼……呼……咳咳…咳……呼……”    那个更为低沉的喘息声逐渐和他自己的交织在一起。诺顿皱着眉,压下喉咙同样想咳嗽的痒意,慢慢前行。    膝盖磨得疼痛。扒开几块碎石。    他眼前豁然开朗,而那喘息声和咳嗽声也清晰了起来。    眼前像是一个天然的洞xue,巨大的散发着莹莹幽光的陨石矗立在最中央。然而爆炸也将它毁去一半,靠近通道的半边坍塌得不成样子,诺顿·坎贝尔看到那堆碎石中露出一个黑乎乎的脑袋。    “呼……呼……”    沉重的呼吸声就是从那里传过来的。    那人大半个身子都被埋在坍塌所致的碎石堆里,只露出脑袋和肩颈,矿工帽歪了,轮廓被黑暗淹没。他整个人还有一条腿露在外面,抽搐着。狭窄的空间里土灰气搅拌着硝烟,掺杂了一缕血腥。    “咳咳…咳咳咳……”似乎是察觉到有人靠近,那个人挣扎着想要说什么,脱口的却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诺顿·坎贝尔站在原地,就那么沉默地注视着他,冷眼看着他咳得空气里的尘灰簌簌下落。    “谢天谢地,终于…咳咳……有人来了…”出口的声音嘶哑而虚弱,那人显然仍期望得到救援,语气里甚至带着点讨好的笑意,“现在情况怎么样?其他人还好吗?先生……”    “您为什么不过来?”    灯光靠近,诡异的表情在光线下一闪即逝,定格为虚弱而友善的微笑——那是一张,和蹲下来的男人,一模一样的脸。    只是更瘦削,更温和,灰尘仆仆。    温和?    诺顿·坎贝尔嗤笑了一声,一只手掐上男人的下巴:“这儿没有其他人,大可不必维持这套。”    “……诺顿·坎贝尔。”    碎石堆里的坎贝尔吃吃地笑起来,在光线下,那双深色的眸子翻出诡异的白:“我还以为你已经忘记过去了呢,诺顿。”    “就算忘记过去,我也不至于忘记自己是个什么德行。”诺顿冷漠道。    “是吗?”坎贝尔嘶哑地笑起来,“在一开始……你也不是这样的,不是吗?”    “诺顿…诺顿呀……好孩子,我勤劳友善的好矿工——是怎么变成肺病缠身的自私鬼的?”    诺顿垂眸,看到那碎石颤动着,竟如活物般往男人裸露的胸膛蔓延,血rou的光泽暗淡下去。    “想要得到什么,必定要付出代价。”诺顿眼神晦暗,“即使结果不一定如意,也只能去赌……只是我的筹码太少,所以看起来有些狼狈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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