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一朵幸运草-(1) (第1/1页)

    ※第九届林荣三文学奖入围作品＜幸福，寻觅後的拥抱＞

    「天使已经离我而去。」老师的口沫横飞左耳进右耳出，以婕在桌上刻着字。

    停在她身旁老师冷道：「站着。」

    站起，凶狠冷漠地瞪视。

    「瞪我？mama没教你尊师重道吗？」

    刺耳的指责令以婕如受伤的野兽般激动，「没啦！怎样！你以为每个人都很幸福吗！」

    一巴掌甩在脸庞，她感受不到一点刺麻。

    「天亮後，不要哭，不要恨妈咪，好吗......」她的泪滴在以婕脸上，逐渐退烧的以婕呼x1沉闷地熟睡。

    轻握无力回应她的小手，她压抑着颤抖的泪，「小婕……一个人……要勇敢喔。」

    写下新家的地址及电话，塞进以婕外套的口袋。

    最後一眼。

    走出病房，遏制痛苦及挣扎，她向护士说：「她爸昨晚在外做生意，今早七点回来，这是他的名片，请他来带走孩子。」

    护士还想说些什麽，却只见她绝情的背影。

    载着行李，开车慢慢驶离医院的她，总算撕心肺裂地痛哭。

    酒的气味充斥整个空间。

    拳头沉闷地重击肌肤，以婕给踹倒在地，父亲粗暴抓起她的长发拉扯摇晃，吼着母亲的名字，「再逃呀！跩嘛！」

    夹杂得意及疯狂的怨恨语气，cH0U出腰间的皮带狠狠cH0U打，炽热的火辣烫上身上每一处。

    「我不是妈──我是以婕──爸！」低沉Sh黏的剧烈咳嗽，疯狂呕吐的父亲，恍惚布满血丝的眼赖住她整个目光，烧进她x口，成了抹不去的影像。

    身上的疼残留昨晚殴打的撕扯。

    一个高大的身影阻却她漫漫地游荡。

    中辍的国中生阿娟，是个弃婴，被没受过教育的邻居林阿嬷捡回家，管不动阿娟的行为，校方自然多一个头痛人物。

    邻居间传，阿娟国一曾消失近半年，许久後出现穿着暴露，眼神更加冷漠凶狠，听说是去援交。

    「那麽瘦又那麽多伤。」打量，「你妈跑了是不是？」

    怯生生抱住手臂，以婕点头。

    「你爸不顾你Si活对吧？」点头。

    如叫狗一般示意以婕跟自己走，「跟着我们，就不会挨饿，被你老子打！」阿娟不屑：「能不回家就不回家，学校反正Ai去不去。」

    穿上阿娟给的新衣服，听话的跟着走一段路後，进入Y暗cHa0Sh的地下道。

    「不久就适应了，」一步步往下走，背离正轨，「你会舍不得离开喔！」

    午後，小公园，小nV孩背着幼稚园书包，挣脱母亲的手，跑到花圃边。

    「哇──好美喔！」nV儿童言童语使她一笑，脸颊的瘀青又泛起疼痛。

    「小婕，我们先回家了好不好？太晚回家爸爸会生气。」

    低下头，以婕红了眼，「我不要回家啦！爸爸好凶！要打我！要打mama！」

    nV儿哭得令人心疼，她鼻酸，抱住nV儿哭了。

    「这绿绿的是什麽？好可Ai！」擦乾泪，年纪小的她早学会控制情绪。

    看一眼植物，那是酢浆草，「这株植物很特别，三片叶子都是Ai心喔。」摘起一朵，她牵起以婕的手往家路上去，「这种植物有时会冒出第四个Ai心，叫幸运草，传说找到的人会幸福喔。」

    「什麽叫幸福？」

    「嗯……」望向远方，她苦笑：「也许以後你就懂了。但无论如何，都不要放弃寻找。」

    「以婕！有客人！」听到阿娟的提醒，以婕立即站起，露出最甜的笑容向前去，而阿慧早已在客人怀里撒娇，阿娟已经在用嘴喂客人酒。

    一旁cH0U着菸看起来二十出头岁的年轻男子，正坏坏地眯起眼揪住她的目光；她上前，熟练地磨蹭起男子的x膛，男子将菸塞入她口中，她拿掉菸後向他喷一口白雾。

    没多久就上演了她最熟悉的事。一小时多後，喘息间他抚m0她颈上的汗珠问：「可以带出场吗？你。」

    叫秦宇辰的男人开车带她到一栋别墅，领她进到房间，房里有一个流里流气，穿着cHa0流的男人，黑框眼镜後是兽一般的目光。

    「我是他哥。」他上前搂住以婕，早习惯的她完全没挣扎。

    「我叫秦宇翔。」他的手从以婕丰满的x到纤细的腿游走，她在他怀里深深的呼x1。

    秦宇翔轻抚她的下巴，他的脸一下在以婕的视线内放大，「你在想什麽？」嘴角轻g，溢出一个犯罪的笑。

    以婕犹豫着是否该把他当客人对待，他却先开口：「不要再蹧蹋自己了，留下来。」

    不敢置信自己听到的，以婕咬着下唇有些害怕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我养你。」我找到了吗？

    妈带走的，我找回来了吗？幸运草……兴奋及因太不真实而有的害怕强烈得让她无法思考。

    凌乱思绪间，秦宇翔的唇贴上来，Sh热柔软的触感让她有些窒息的闷热；这不是第一次有客人这样主动，以婕并没有抗拒，脑海还在重复方才他说的那句，我养你。

    「住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