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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18)  (第2/3页)
回来了。    她的笑,为萧瑟的夜晚增加了几分暖意。    顾微然迎到门口,惶恐地问:你吃晚饭了吗?    她没有和云舒说自己要做饭,生怕她吃完了才回来。    云舒摇头,怎么?想请我吃饭?    对!    好。云舒进门换好家居服,出来才发现餐厅已经摆一桌丰盛的晚餐,她眸间闪过讶异之色,你做的?    嗯,我看着不像会做饭吗?    确实不太像。她扫了一眼,都是高油重辣的菜,符合自己早年的口味,可惜...她敛起笑意,并没有顾微然想象中那么惊喜。    怎么了,这几道菜不是你最喜欢的吗?    是啊,你也说是曾经了。云舒语气平淡,静静地望着菜品,哑然失笑。    色香味俱全,从摆盘到色彩搭配都用了心思。云舒拿起筷子,在每盘里夹了一小块,每道尝了一口,细细咀嚼,面含笑意:很好吃,你的心意我领了,自己多吃点,我去煮点面条。说罢,她起身往厨房走去。    云舒生活简单,一个人住时没什么心情做饭,饮食也清淡为主。    这些年应酬很多,总在推杯换盏间说些违心的话,她很累,所以生活能省事就省事,不想费心费力。    早年喜欢吃的东西,她都快不记得了。    顾微然不懂,忍不住追问:你以前不是最喜欢吃这些吗?    云舒背对着她,没有回答,也看不到表情。她将锅里放好水,打开燃气灶,淡淡回答:经常不吃就不念着了,也谈不上什么喜不喜欢,人是会变的,何况口味?    你这话说的...    听到顾微然怅然若失的语气,云舒无奈地叹口气,转而笑脸相迎,微然,不是因为你做的不好吃,也不是说我现在讨厌吃,是我得控制饮食。    嗯?为什么?    云舒低头掀开衣服,只见右侧肋骨下有个浅浅的刀口,前两年胆结石做了切除手术,除了必不可少的应酬,喝酒少了很多,饮食也比较清淡,所以这些菜我很少吃。其实不是什么大问题,可是人年纪大了,怕得病,一旦倒下,就会害怕再也爬不起来了。    你在胡说什么...顾微然的心像被人抽了一鞭子,疼得差点没接上气。    云舒双手轻抚顾微然肩膀,笑意满满:我说我怕死,死了不就见不到你了吗?    别胡说!顾微然只觉得有把无形的刀略过心头,疼得彻骨,那些缠绕心间的情绪,像雪球越滚越大,也让顾微然越来越迷茫。    这是一种怎样奇怪的心情?明明没有伤口的疼,却心如刀绞。    好啦,你看你这是什么表情,跟哭丧似的。云舒笑着点了点顾微然眉间。    我呸,别瞎说八道,你手术的时候有人陪吗?    顾微然奇奇怪怪的关注点,让云舒顿了顿,才回答:小手术而已,不需要人陪,也没人知道。    那你自己签字,自己上手术台,自己住院?    说什么傻话呢?不然还能有人替我上手术台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    眼见顾微然急于表达,云舒打断了她,水开了,你先去吃着,一会我端着面条过来陪...    刚转过去,就被顾微然从身后抱住了。    这不是顾微然第一次亲近云舒,却是第一次失控。    华丽的辞藻和动情的言语在此刻都很苍白,她无法表达自己的心情,只想抱着她。    这颗荒寂的心,终于开始活络。    顾微然开始懂得什么叫心疼。    锅里的沸水发出呼呼的声音,云舒低眸望着顾微然紧紧环拥的手,轻轻关了火,却是默然不语。    她好像在等顾微然说什么。    以后有什么事情让我陪着你吧,别什么都一个人扛着。顾微然说着说着鼻尖开始泛酸,喉咙口压着沉重之气,她需用尽全力才能将那股哭劲咽下去。    比咽苦水、吞委屈还难。    云舒的眸底深不见底,她纤手微抬,轻拍顾微然手背:你先放开我。    顾微然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她忙松下手,后退两步,我不是故意的!    你的意思是有人逼着你抱我了?云舒转眼时,挂着轻松的笑意。    那不是看你以前一个人开刀可怜吗?被情绪渲染的。    云舒眉头一挑,这样啊,你说的也有道理,人通常会在氛围和情绪的影响下作出失去理智的动作,甚至会对自己或别人产生误解,人之常情。    你好像话里有话?    自己慢慢品,不过,既然你自己主动送上门,没道理我这样都不要是不是?云舒扬起玩味的笑意,上下打量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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