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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2/2页)
地上,同样的还有妇人身上也披着件毛衣,陈不惑定睛一看那毛皮上有黑色的斑纹。    他立马想到在山中碰见的凶兽。    茅坑里的女鬼、披着凶兽皮毛的孕妇、村中心的祭坛,杜门谢客的村庄,就差出条人命了。    可死谁呢?村中一片祥和。    兰姨家的茅房没有陈不惑梦里的那么深不见底,白日青天的稍微走进些就能看见坑里的腌臜之物。    两人在村中又逛了一圈,发现不仅屋中的女人几乎都身穿皮毛,村里还根本瞧不见一个男丁,连男童都没有。继续留在那里也等不出花来,干脆回来研究起陈不惑梦中景。    陈不惑不记得昨夜这茅房是如此臭气熏天,臭得人靠近不了一步,他看了眼自己的伏邪,想想还是算了,捡了根长木棍要去搅茅坑。    “即使里面有尸体现在恐怕也腐蚀尽了。”观送云看他马上就要把棍子伸进去了提醒道。    “你看我笑话?”陈不惑脸憋得跟烂苦瓜一样。    “我没有,我看你兴致勃勃,跃跃欲试。”    陈不惑看那厮似是在憋笑,扔下棍子用刚刚要搅屎的手往他身上敷,观送云眼疾身快地往后闪,却被他一把捞住腰拉回去,腰间的衣料被拿去擦手。    “噗!痒。”陈不惑擦手时刮蹭到他的腰间痒rou。    相伴数日,陈不惑还是第一次见观送云笑出声,神差鬼遣地往他腰间掐了一把,摸到精韧的蜂腰,他登时缩回手,耳根又开始发烫。    "我们去山中看看。“观送云收回笑颜漠视他突来的窘态。    望龙村与望龙山中间是分布不均的田野,建酉时节正是农忙的季节,可田中空无一人,陈不惑跟着观送云在山中走,还在迷糊刚刚自己做了什么。    实在是太失礼了。    他只顾盯着自己作乱的手,没看路,“咚”的撞上观送云的背,刚想问何故停下来,就听到山林中离他们越来越近的追逐声。    陈不惑看身旁的柏树枝干粗壮,枝叶繁茂,他二话不说拉起观送云跃上树梢,藏进茂密的树叶中。    地上突然蹿出来一只小兽,迅猛地往前跑,紧追其后的是农夫装束的猎夫,约莫十来个男子,其中几个肩上扛着打来的猎物,哪怕这一行人速度之快,陈不惑还是看清地上跑的肩上抗的都是之前的那种凶兽。    想必这些男子就是不在村中的男丁。    待他们跑远,二人从树上跳下来,陈不惑想追上去探个究竟,可观送云拦住他让他仔细听林中的动静,从那凶兽蹿出来的方向发出微弱的婴儿啼哭声。    竟如此之巧,再遇上那对母子?    那处草木纵生,不少荆棘类植物交错生长,陈不惑用剑小心砍出条甬道,才看清荆棘丛下有个小土丘,中间一个小洞,洞中躺着那凶兽的幼崽,羸弱地呼吸着,时不时哼唧两声。    陈不惑只逗过小狗,朝它嘬嘬嘬几声反而吓得它跟往里面缩。    “我来吧。”观送云弯腰直接将手探进荆棘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逮住它,把它拽出来。    陈不惑看他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默默给他比了给大拇指。    它腹部受伤,沾了观送云一手的血,陈不惑立马从他手里接过幼崽,怕他手劲太大直接送它上西天,那幼崽还没从劫后余生中反应过来又入了人类手中,一个劲地叫唤。    “别叫,你娘才保住你的命。”土丘中的洞虽不大但肯定还能容下一只成年凶兽,而母兽主动蹿出是为了什么不言而喻。    陈不惑怕幼崽的哭叫将那群猎夫引回来,而且太阳已经落到山头了,于是边给幼崽疗伤边和观送云往兰姨家中赶。    前脚他刚给幼崽包扎完将它藏进柴房的被褥里、观送云洗净手上的血迹,后脚兰姨就回来了。    三人心中各有事,一顿晚饭吃得默不作声,饭后二人直接说要早些歇息明早好赶路。    兰姨似有话要说,却几番欲言又止,最后让他们明日早点离开。    “你原来是个姑娘。”    二人自然没有睡下,在柴房里观察起茅房,既然找不到那小女鬼,她又托梦给自己,那就在这等着她来。    陈不惑靠坐在窗边的柴堆上逗着幼崽,先前一直以为它是公的,这幼崽也通人性,知道是谁救了它,收起利爪随陈不惑逗弄。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就叫大福吧。”陈不惑丝毫不觉得这名字和姑娘不配。    夜半十分,茅房里不出所料的爬出来一只小鬼,昨夜还四肢着地的爬行今日却站起来走了过来,可她却越过柴房,看也不看他两人,径直往兰姨睡觉的房子走去。    陈不惑将大福塞进被褥里,观送云先他一步赶到兰姨房前。    但他停在门前,没有进去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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