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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空一切  (第2/2页)
 关裕宁才刚爬到二楼到三楼的拐角,远远看着她,挑眉:“你倒自觉。”    大小姐今天穿得格外端庄,米色的衬衣搭配浅灰色的羊绒背心,下面是灰色的百褶裙。    还配了白色的长袜和黑色小皮鞋。    她瞥了一眼程绪递过来的鞋套,小保姆都恨不得跪在地上抱着她的脚给她套上了。    关裕宁哼了一声就胯了过去,鞋底着地,还送了她一个白眼:“我的鞋可比你家地砖干净多了。”    家里的沙发老旧,本身皮子就不太好看了,程mama还在外面套了紫底满花的沙发套,土的都没眼看。    如果让关裕宁坐那儿,关裕宁能弄死她。    她连忙拉开餐椅,热情招呼:“坐这坐这,您坐这边。”    小姑娘看了一圈她们家客厅,这房子不大,上证89平,套内也就是个七十左右,还做了三室一厅一厨两卫。    客厅满打满算也就十七八平。    放了四人的餐桌,三人的沙发,再加这些年生活化的杂物,已经快腾不开腿了。    关裕宁瞬间绝了在这坐下的念头,她多看一眼都觉得心里发堵,只把提着的背包往椅子上放。    哐当一声闷响。    程绪心里也跟着咯噔了一下。    不是,这姐们又揣了多少钱出门?    小姑娘一边往包里往外掏东西,一边解释:“我姐说工资你没收,她让我拿过来给你。”    她翻出个牛皮纸袋,放在桌子上:“哝,这是我姐给你的。”    “然后。”她又掏出另一个比刚才那个厚一些的:“这是上次我答应给你的两万块钱。”    这两笔钱,都让程绪觉得心里膈应。    “不许说不要。”关裕宁提前打断了她:“这点钱,对我,对关裕敏来说,掉在地上都嫌没工夫捡。”    她啧了一下:“哪有用了人不给钱的道理。”    “更何况。”关裕宁的视线锋利,利刃一般刺向程绪:“不收钱,你跟那贱人的关系也高尚不到哪里去。”    这一刀,狠狠扎在了她的心里。    痛得振聋发聩。    她想狡辩,想说并不是因为想保留她和秦也臻之间任何不伦里的纯粹,不要钱,她想要什么呢?    她什么都要不起。    程绪只能默默的收好钱,声音闷闷的:“我明白了。”    小保姆一脸被刺痛的模样,明显愉悦了关裕宁,她破天荒想发发善心,倒倒坏水:“说实话,你运气不错,你是脱身最快的那个了。”    也许是利用价值实在有限,也许秦也臻只是把她当成无趣时的消遣。    “不过。”她露出了一个无害的笑容,少女的粉润唇瓣挽起,饱满的腮rou鼓起,可爱极了:“她已经有第四个了。”    第四个?第四个什么???    “你是小老三啊。”关裕宁几乎要笑的直不起腰了:“还能是什么?小婊子的新玩伴啊。”    程绪又是一宿没睡着。    她咬牙切齿的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头,然后在被窝里骂关裕宁大缺大德。    妈的,阴暗死小孩,她都快走出来了!    显然,她想连自己都骗。    但这很难。    秦也臻的话是假的,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是假的,可晒在日头里,属于程绪的那颗真心,哪怕被弃如敝履,被晒得干瘪,要死了,飞灰里捧出来也是真的。    她整整熬了一夜,熬到第二天早晨直接出门了。    院子里的那些花被照看的很好。    蔷薇的花季已经过了。    残败的花朵被剪去,只留下翠绿的爬藤。    藤边新搭了个竹制秋千。    等到明年春天,这些蔷薇藤就会攀上秋千,围着秦也臻开出娇妍的花朵。    她蹲在围墙外面盯着秦也臻房间的窗户,整整盯了一个多小时。    因为阳光刺眼,白天秦也臻喜欢把窗帘拉上。    有几次差点被女管家发现了。    可看了很久,家里好像没有多出来新的保姆。    1    偌大的房子里,只看到女管家一个人走动,连扔垃圾这种活都是她自己干了。    将近九点的时候,那个人才出现在院子里。    已经是深夏了,少女穿着水蓝色的吊带连衣裙,质地轻薄,柔软的长发被分成两股,编成辫子,搭在两肩。    程绪有几天没见过她了,十来天,或者大半个月。    程绪怕透了,也恨透了秦也臻的反复无常。    可一见了她,满心满眼的只剩下她,再也顾不得别的了。    她太娇弱了,生的细雪一般,只有小小的那一捧,好像终究都会化在手里。    秦也臻可以无情,可以目空一切,是因为是因为她有这样的资本。    也许是老天也对她多有怜爱,才叫她生的这样可怜可亲,又给了一副黑心烂肝,教她把所有真心都碾碎在尘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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