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玻璃里的月光 (第3/3页)

一种他无法命名的恐惧。

    他不明白为什麽。

    只是感觉，如果那光熄灭，他将永远无法再找到她。

    他贴在那层玻璃上，虹sE的眼光闪烁不定。

    「……你在做什麽？」

    她抬起头。

    像是听见了他。

    她的嘴唇动了动。

    虽然他听不见声音，但能读出那个口型——

    「休息。」

    黎迦愣住。

    她又笑了一下，

    那笑b以往更淡、更温柔，也更脆弱。

    然後，她阖上眼。

    光在那一瞬间微微暗了。

    他伸手拍打那层看不见的壁障，

    但什麽都没有发出声音。

    幻境像水波一样涟漪，

    玻璃里的房间闪烁、扭曲、几乎崩解。

    六｜裂缝

    他跪在雪里，

    月光透过幻境的裂缝照在他身上。

    冷得不像真实。

    JiNg神线的另一端仍有微弱的回应。

    她还活着。

    但她的意识正被快速cH0U离。

    他伸手抓住那道即将断裂的JiNg神光束。

    那光细得几乎透明，

    可他用尽全力去握。

    「你说过……」

    他的声音在雪夜里轻得几乎听不见。

    1

    「跨年的晚上，要我留给你。」

    那句话像是他第一次真正的祈求。

    然而幻境没有回答。

    只剩下一片白sE的静。

    黎迦低下头。

    他第一次明白，「痛」这个词，

    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像月光穿过玻璃，

    冷、脆、无声地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