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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种将他圈牢的错觉  (第1/2页)
    等我们放完烟花慢慢悠悠地走回林业家,已经十点过后。    看我们三个冻得面红耳赤,手指僵硬,阿姨给我们每个都人盛了一碗饺子汤,升腾的热气化开睫毛上的冰珠,一股暖意从胃里流过,熨贴全身。    那晚的年夜饭是我记忆中最丰盛的一次,喜庆的歌舞声从小小的电视机里传出来,辅以最热烈的背景音。    叔叔拿出了珍藏的烧酒给我们喝,我其实喝不惯白酒,但不想拂了林叔的面子,于是一杯接一杯的往下灌,胸腔如同灼烧。    “别喝了。”江赝抽走了我手里的酒杯。    “干嘛,还我。”我声音蛮横。    “醉了啊,”他趁没人看这里摸了下我的耳垂:“你这儿都烫手了。”    我努力想要保持清醒,却难敌强烈的醉意,放弃抵抗趴在了桌上,手里玩着江赝的空酒杯。    “哎老林,都说了别让孩子多喝,你看看,醉了吧。”    “没事,难得这么一回,晚上睡一觉就好了。”    “咱傻儿子醉得更厉害,林业,别瞎晃悠了,一会儿晕了……”    “不能不能,我没醉,”林业身子不稳地踱到电视机前,举着喝了一半的酒杯作麦克风状:“下面请欣赏由林业老师带来的歌曲《冬天里的一把火》,致敬费翔老师,也献给在座的各位。”    “傻小子,别丢人现眼了。”阿姨笑着要去拉他。    “这位粉丝,请不要太过激动。”他连忙伸出尔康手,“我会尽可能呈现出最完美的现场。”    “小傻逼。”我闷头笑个不停,双手撑着起身,从饭桌子上顺了块奶糖扔他怀里,“赏你的,小林子好好唱!”    “哎,谢谢爷!”林业一把接过来,冲我的方向抛了个媚眼。    耳边忽然传来笑声,和我的混在一块,几乎都要分不清彼此。    “你笑什么。”我在桌下捏了捏江赝的指尖。    “笑你俩好玩。”他笑着捏了回来。    这语气中的亲昵过于明晃晃,让我不禁借着醉意想再靠近他一点,没等我肩膀挨上他就被林业打断:“那边!沈姓观众,请集中注意力!”    “错了林老师!”我抬头抱了个拳,挪回身体靠在椅背上,听到身旁江赝笑得更厉害“你是真醉了。”    “你就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    熊熊火焰温暖了我的心窝    每次当你悄悄走进我身边    火光照亮了我    你的大眼睛    明亮又闪烁    我虽然欢喜    却没对你说    我也知道你是真心喜欢我”    林业平时没个正形,其实唱歌正经不错,只是这会儿有些过于放飞自我,笑得我差点儿没顺过来气。    我没忍住又一次望向江赝,他察觉了我的视线把胳膊搭在我的肩上,笑声引起胸膛的震动,撞得我心跳如鼓,我想我真是喝醉了。    林业唱完一首没过瘾,在我俩的怂恿下接着又唱了起来,我笑累了便直接把头靠在江赝肩上,他自然地接住了我,熟悉的气息又一次将我包围。    叔叔和阿姨边嗑瓜子边小声闲聊,目光柔和地落在我们小辈身上。林业唱歌没尽兴还准备跳舞,自知拉不动我就去拉江赝,江赝笑着往我的身后躲,“救我啊正儿。”    电视机里的歌声在我耳边弱化,轻微的耳鸣将我的世界降噪,每个人的声音忽然变得更加清晰。    清晰到,所有的动作放慢,所有的细节放大,完完整整地落入我眼中,进入我的记忆里。    其实这个场景我很难用言语来形容,在我贫瘠多年的词语库里其实也只搜集出来幸福二字,那是我从来没有打过交道的、无比陌生的字眼,却福至心灵般突然降临。让我在这一刻小小地原谅了曾经的生活,和曾经的我自己。    瞬间的幸福到底会持续多久?如果我没喝醉,如果江赝没有在被林业拉上去的最后一秒握住我的手将我带起,我想我都会思考这个问题。    但是此刻我什么都想不了,心甘情愿地将自己浸润在欢愉中,摘除掉所有敏感的沟壑,只剩下平滑的、不作伪的,简单而幸福的感受。    新年的钟声在我耳边敲响,我闭上眼睛,悄悄许愿:希望以后的每一次过年,都像现在一样。    ……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再睁开眼睛我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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