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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8  (第1/2页)
    清醒后的林琅一度怀疑自己是在做梦,但身体上的痕迹和狼藉都不假,明晃晃得昭示出他的酒后乱性。    林琅躺在床上足足愣了半小时,艰难的回忆着昨晚错乱的片断,直到陈望京推门进来,脸色很平常地喊他出来吃午餐。    林琅起身抓起一个枕头扔了过去,正中他的脸。    陈望京停顿片刻,还是走近了把枕头放回原位,说:“昨晚是我的错,你要是气不过,打我骂我,让我怎么补偿你都行。”    原本林琅还有些恼火,听他一说,反倒不知道该如何发脾气。    他的记忆只停留在客厅接吻那会儿,之后发生了什么已经不甚清楚,林琅不知道作何回答,只是让他出去。    在当初让陈望京住进来的时候,他应该就要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可到真的发生了,林琅的内心却又难以接受。    他表面上不显,似乎还是该吃吃该喝喝,潜意识里还是跟陈望京保持起了距离,在自己意识不到的地方,抗拒着他的接触。    陈望京全都看在眼里,实在是不太好受,尽可能依着林琅的情绪走,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连他妈都没有这样照顾过。    那晚后的第三天,陈望京给他提了辆车,忍不住向林琅重新告了白。    林琅甚至没犹豫地就拒绝了,两个人俱是一愣。    “告诉我原因?”    “我觉得我们不合适。”    陈望京觉得他有病。    “不合适?那这两个月在你跟前忙前忙后是我在犯贱,惹你心烦了啊?”    林琅没什么歉意地说了句不好意思,本来他也怨着陈望京乘人之危,被他一凶,自己的脾气也上来了。    “你性格本来就是这样,在英国乱搞也不嫌恶心。况且我有求着你对我好吗?你又不是真的喜欢我,现在目的达到了还装什么。”    陈望京的脸立刻黑了下去。    “对!我是不喜欢你,我跑来美国就是为了cao你一顿!林琅你他妈以为自己的逼很金贵啊?”    “还嫌我恶心,你转头跟宋庭声搞上的时候怎么不嫌自己恶心?跟宋庭声谈过几年就觉得自己当上真凤凰了,你配得上吗……”    “陈望京!!”林琅尖叫着打断他,脸色惨白。    陈望京冷静下来,看着欲哭无泪的林琅,发觉已经在他身上碰了两次壁。    “林琅,你压根儿不值得任何人的爱。”陈望京说。    “滚……”    林琅指着门口,险些晕厥过去。    他从小到大一向骄傲,现在这出样子倒把自己气笑了,把车钥匙一扔,转头回了英国。    林琅的生活忽然之间归于孤寂。    他发现楼下的那辆车再也没有停靠过,不知道是去了哪里。    林琅一个人上学回家吃饭,仍旧没心思钻研厨艺,课业和考试也都是敷衍了事。    期间有大半时间都是在酗酒,如果不喝点酒的话,林琅总觉得时间很难熬过去,他开始疯狂地想起宋庭声,想起对方无止境的温柔与包容。    但陈望京说过的话像把尖刀一样插在心口,那段时间总令他噩梦连连,林琅删掉了陈望京的一切联系方式。    每次生气他都会这样幼稚,他也删了宋庭声的号码,但他背得出来,却不敢轻易拨打出去。    好像有什么东西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他觉得经过那一晚,才彻底变了。    林琅原本以为宋庭声这辈子都不会知道这事儿。    两个月的时日,其实回忆起来也就一瞬间,林琅看着宋庭声的沉默,隐约明白了什么。    他苍白地解释道:“我没有跟他复合,我跟他只是朋友,合住了一段时间……而已……”    他越说越小声,宋庭声安静地等了一会儿,发现他确实说不下去了,才对他说:“我挺好骗的吧?”    以前他说什么做什么宋庭声都无条件相信。    林琅这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浑身发麻,脑袋一片空白,终于失去了一切的底气,跌跌撞撞地去找宋庭声的拥抱。    他紧紧抱着宋庭声,想挽留那点本就变得虚无缥缈的感情,他说对不起。    宋庭声觉得这一幕本末倒置了。    他拍拍林琅的后背,温柔地回答没关系,然后推开他。    林琅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开,他留下了比之前多一倍的钱,带走了那张孕检单。    在没有亮灯的客厅里,林琅好像感觉到了楼下闪烁的远光灯残影。    而那一天的凌晨,也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宋庭声终于从美国回到了北京。    十二月的北京下着雪,比洛杉矶冷得太多。    室外温度零下,宋庭声只穿了一件薄外套,裸露在外的肌肤冻成贫血的青白色,他却感觉不到有多冷。    宋庭声又回到了那个于他而言不合身份的老房子,藏在城市深处,要绕过没有光的巷子,到达那间挂起招租牌子的门前,那里挂着一盏温暖的门灯,是林琅在门前绊倒后,他特地安上去的,房东也没有拆。    那是他扔下名誉富贵而换来的小家,承载着他这辈子仅一次的离经叛道,那一刻看来却有些可笑。    他想向前一步,不知道为何走不动,等雪慢慢落成了白头,长达四十多个小时未曾合过的双眼,竟然红得有些夸张。    宋庭声疲惫不堪地靠着墙,从口袋里摸出两盒烟,却都是空的,他说不出自己的感觉,因为在他的小前半生里,从未体会过这种让人窒息的情绪。    后来他才明白那种感觉叫作心死。    因为落着细雨,青石池里的红白花鲤鱼并不活跃,辛词有一搭没一搭地扔下星点饵料,只有几尾肥得过分的鱼慢悠悠地张嘴。    这是他第一次来宋家老宅,已经没有人住了,宋家只在逢年过节的时候才会回来拜一拜祠堂。    四方的庭院大得浮夸,中间围一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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