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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66 章(蓬莱婚礼)  (第2/3页)
水,平复呼吸之后僵硬地抬起头。虽然他穿着平日绝不会穿的衣裳,戴着平日绝不会戴的面具,可她还是仅凭一双眼睛、一只手,就将他认了出来。    也明白了林樊说的惊喜是什么。    ……所以扶空呢?被他杀了?萧夕禾一想到这种可能,整个人都僵硬了,偏偏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生怕被哪个耳朵尖的听去了。    大约是感觉到了她的紧张,谢摘星抠了抠她的掌心,无声地牵着她往前走。    萧夕禾竭力冷静下来,压低声音问:“扶空呢?”    “还活着。”他自然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萧夕禾闻言,更紧张了:“你把人囚禁了?”    谢摘星不语。    “……真囚禁了?”萧夕禾追问。    谢摘星低头看向她。    萧夕禾心头一凉,突然庆幸自己戴了面具,否则这会儿的表情肯定会被人看出端倪。    两人牵着手往前走,即将进入执事堂时,萧夕禾突然问:“他不会突然跑出来吧?”    “嗯?”谢摘星看向她。    “我、我说,要关就关得严实点,千万别让他跑了,万一他跑出来咱们就危险了,”萧夕禾说罢,自己都觉得缺德了,“唉,你怎么这么冲动呢,明明再忍几天就可以平安离开了,这下要怎么……”    谢摘星见她愁眉不展,只能忍着笑意开口:“没囚禁。”    “嗯?”萧夕禾茫然抬头。    “是他让我来的。”谢摘星道。    萧夕禾与他对视许久,迟疑:“唬我的吧?”    谢摘星眉头微挑,脑海蓦地闪过不久之前的事——    “今日是我与夕禾的婚期。”扶空道。    谢摘星眼神一冷:“所以呢?”    扶空不急不缓地朝他走来,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交错,激起无形的火花。随着距离的缩短,两人之间的氛围渐渐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    突然,扶空俯身下去,再起来掌心已经多了一颗星河果:“魔尊大人又不是乞丐,怎么什么垃圾都要?”    听到他拿自己昨日的话呛自己,谢摘星眯起长眸:“关你什么事?”    “星河果是蓬莱的,我不该管?”扶空看向他的眼睛。    谢摘星面无表情:“我从海里捡的无主之物,你凭什么管?”    扶空轻笑一声:“真成捡垃圾的了,魔尊就不嫌丢人?”    “哄媳妇儿,有什么可丢人的,”谢摘星扫了他一眼,“不像某些人,想哄都没机会哄了,丢人。”    扶空脸上的笑意瞬间淡了。    谢摘星在海上忙了一夜,整个人身心俱疲,也懒得与他废话,扭头便往院中走。    “我没想到,你会为了她做到这种地步。”扶空突然道。    谢摘星无视他。    “看来她说得对,我对你们之间的事一无所知,不该只凭所见所闻做评……”    “哟……”    安宁,安定,却又透着一丝生疏的别扭。    “不是闹洞房,是给岛主和夫人祈福,”带头的男子温柔解释,“我等是族里精挑细选来的,都是至少生过两个以上、且又要临产的男子,有我们为二位祈福,二位定能早日开枝散叶多子多福。”    “我问你,你都跟她说什么了?”谢摘星逼问。    萧夕禾吓得酒都醒了大半,连忙问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孕夫:“这就是你们祈福的方式?”    “不做什么,”扶空平静地看着他,“只是不想继续恶心你了。”    谢摘星见他不说,心里又一阵火起,攥着他的衣领便要教训。扶空冷眼看他,在拳头又一次挥下来时突然开口:“今日婚仪,你替我出席。”    两个人又不说话了。    为什么蓬莱还有闹洞房的传统?    “还请夫人开门。”男子说罢,众人识趣让出一条路来。    1    “该不会是……”萧夕禾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谢摘星:“?”    萧夕禾皱眉:“大补汤至少要熬一刻钟,现在产妇……产夫昏迷,随时都可能有危险,现熬补汤怎么来得及?”    “不会的,我们经验可丰富了。”孕夫信誓旦旦。    虽然一直知道蓬莱岛上是男人生孩子,可真当亲眼看到孕夫生产的这一刻,她还是本能地受到了冲击,尤其是看到男人身下有羊水渗出时,她眼睛都快直了。    萧夕禾:“……那要怎么生?”    “你可不能学他们。”她感慨之际,还不忘叮嘱身边人。    萧夕禾深吸一口气:“我是医修,能让我进去瞧瞧吗?”    许久,他眼皮渐沉,于是在嘈杂的响动中沉沉睡去。    谢摘星回过神来,顿了顿握紧萧夕禾的手:“没有唬你,真是他让我来的。”    1    谢摘星微微颔首。    虽然自家也有一个孕夫,可大约是谢摘星太强了,她偶尔会忘了他还怀着孕的事实,因此导致她实在不适应被一群孕夫围着,尤其是一群翘着兰花指捂嘴笑的孕夫。    ……虽然戴了面具,可眼角和嘴唇还露在外头,这些人难道都瞎了吗?竟然连扶空和谢摘星都区分不出来。萧夕禾扯了一下唇角,迈进房门的瞬间膝盖一软,谢摘星及时将人扶住。    说完,又觉得这句话不太对,于是迟疑地回头:“魔尊,男人有宫口吗?”    谢摘星面无表情:“我看起来像疯了?”    “哦……”    萧夕禾:“???”    “什么宫口?”谢摘星面露不解。    “夫人好着急啊。”    本以为逃出篝火晚会,今晚就消停了,结果——    1    她放轻脚步走到他面前,刚要去摘他脸上的面具,他便倏然睁开眼睛,仿佛从未睡过:“结束了?”    “是呀,像这样来回滚几圈,我们身上的孕味就染在床褥上了,你们以后睡在这张床上,也会沾染我们的喜气、很快怀上的。”孕夫笑道。    “那怎么办?他突然要生,我们什么准备都没有,”那人都快急哭了,“要不然先随便找点灵药给他灌下去?”    “哎哟怎么这个时候破水了,快来人呐!周家的要生了!”    正当两人茫然时,他竟然开始打滚……他竟然开始打滚了!虽然只是左右滚,但揣着这么大一肚子,就不怕把孩子给挤出来吗?!    谢摘星:“……”    “我不是蓬莱人,不会像他们一样躺在床上生孩子。”    气氛好像一瞬间升温,眼前的闹剧再与他们无关,只能清晰地感知到彼此的存在。一整日的嘈杂瞬间消散,萧夕禾仿佛一叶飘了许久的扁舟,在这一刻找到了自己的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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