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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第1/1页)
    38、    浑身没了力气,趴在冰冷的被子上,终于,眼泪无可抑制地流下。    手机就放在手边,却怎么也不敢打开。    他怕自己发出对不起的消息会让靳度觉得烦躁,靳度一定不想再见到他,打扰太多只会让靳度对他厌恶更甚。    鼻涕被哭出来,自己也不知道擤了多少回,他就傻愣愣地坐在地上,希望可以死去。    房间的门被打开。    李常诀彻底呆愣住。    靳度一定骑车骑了很快,上楼一定是跑的,嘴巴大口喘气。    看到李常诀的一瞬间,呼吸不自觉被平复,再也听不见……    放下书包,把门重新关上,一步一步向他走来,将他拥入怀里。    “怎么哭得比我还伤心呢?”    李常诀惊愕于靳度的去而复返,嗓子顿时开了眼,声泪俱下:“对不起,对不起,靳度,对不起……”    靳度跪在他的腿间,鼻音还是很重,他松开怀里人,离他很近地问:“对不起什么?”    李常诀再也忍不住:“我没有要赶你回家,不是故意说出难听的话让你不高兴,我不是那样的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你不喜欢我、不想让我继续打扰你不是吗?”靳度注视着李常诀红彤彤的双眼,不留情面地说。    李常诀哑然。    39、    靳度站起身从桌子上抽出几张纸递给李常诀,叫他擤鼻子。    眼神冷冷地,像审判刑犯一样看着地上的人。    “李常诀,你有一百个机会选择不说话。”    “但我给你和我说话的机会就只有这一次,如果你选择一直闭嘴,那从现在起就当我们从来都没有认识过。”    “我不会喜欢一个哑巴。”    “我也可以停止喜欢你。”    时间静止,空气凝成霜,“——爬过来。”    李常诀跪在地上爬到靳度脚边,仰起头,泪水顺着他的脸颊划过,灯光下闪烁星星光亮。    “……不要讨厌我好不好?”李常诀祈求他。    靳度退后一步,阴冷如鹰一般的眼睛精确捕捉在草丛里逃窜的田鼠,锋利的爪子撕裂田鼠的内脏,享用它的脑髓。    “李常诀,告诉我今天晚上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昨晚你的手和脚都很冷,我不想你留在这里继续受冻,不是要赶你走的意思……我也不会赶你走。”    “为什么不解释,解释一句很难吗?”    “……”重新涌出的泪水沾湿他的睫毛,声音变了调,委屈巴巴地说:“你会烦我的。”    “我害怕——”    “我哪里表现出对你烦了,嗯?李常诀。你什么都不愿意和我说,什么都要我告诉你你才做,你对我连陈三生一半自然的态度都没有,你只把我当学校的年级第一、当一个你遥不可及的人,你是喜欢我吗?你想过和我谈恋爱吗?”    “如果你没想过,那就当我自己自作多情打扰你了。”    “如果你想过,那你又是怎么想的?你只会在我面前自卑吗?我需要自己的男朋友一直对我自卑吗?”    “还是说你在刻意给我制造优越感呢?”    “李常诀,你跑三千米打羽毛球不都很厉害吗?让你和我说句话就难如登天了是吗?”    靳度苦涩地笑了一声,拿起地上的书包就要离开。    门还未打开,袖子被紧紧抓住,手里的包被李常诀扯下。    他知道,只要出了这扇门,他和靳度原本少的可怜的缘分就真的要被彻底断干净了。    “可不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李常诀焦急地问。    靳度不回答他,他便再问一次:“靳度,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们不要这么快分开好不好?”    靳度拨开他的手,正对他,“站起来。”    李常诀的膝盖在瓷砖上摩擦那一阵儿沾上了不少灰尘,被拉着站起身,靳度蹲下给他拍拍裤子,重新将他搂入怀中。    “好了,别哭了。”    “没想让你哭的。”    “也没真想离开,就算你赶我走我也会回来,刚回家拿了两套衣服,来晚了抱歉。”    靳度捏捏李常诀的耳朵,亲吻他沾着泪水的脸颊,“不要怕我,我今晚有点凶了。”    ……    “靳度,我喜欢你。”    40、    靳度10月7号生日,李常诀12月4号生日。    在靳度的17岁,李常诀的16岁,两人正式确定恋爱关系。    41、    今夜李常诀心里大起大落,他去门外把靳度带来的衣服全部挂进自己的柜子里,靳度要帮忙他不让,大概是内心觉得亏欠想做些什么来平衡一下吧。    靳度任由他做着,去浴室用热水浸湿毛巾拿来给他敷眼睛,明天上午他们还有半天的课要上,眼睛肿起来会很难受。    他叫李常诀来床边坐着,把毛巾给他,和他说话。    “我不会烦你,永远不会,不要害怕也不要担心,知道吗?”    “知道了。”李常诀睁开半只眼回答他。    “会觉得我很凶吗?”    李常诀摇头,“不凶,你管控我我很喜欢。”    “我想一直听你的话。”    靳度被逗笑,嗯了声,“以后都听我的吗?”    李常诀点头。    “食言怎么办?”    “惩罚我。”    43、    今晚两人身体上都异常疲惫,精神却是相同地格外亢奋。    靳度吃了一颗感冒药,脑袋比先前更加昏沉,身上软得没力气。两人盖着同一床被子,李常诀主动把自己送到靳度怀里。    他觉得自己是罪过的,但不是恶心的。    靳度喜欢他,像他喜欢靳度一样,靳度平等地喜欢他,没有任何偏见地。    李常诀与靳度十指相扣,不想再让靳度为他伤心。    靳度昏昏欲睡,却仍回应着李常诀的小动作。他亲吻李常诀的鼻梁,对他说:“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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