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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第3/5页)
,还是无意识地握了握阿多的手,肢体语言暴露了他心中小小的期待。    “神崎长这么大都没有坐过吧?”    “家里管得严……”    “而我的童年没有机会来这种地方,高中第一次来是开露天live,但是来去匆匆,就……所以……”阿多摘下墨镜,眼睛里是亮晶晶的。    “真拿你没办法……戴好墨镜!”    他们有过无数次的一拍即合,无数次填满彼此的遗憾。这只是其中一次。    1    “嗯。”    “……撒开我的手吧,别让人看见了。”    明明是你在抓着我的手。阿多摇头笑了笑。    “听你的,神崎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05.    得知父亲病危的消息是在一个阴雨绵绵的下午,电视里吱吱呀呀地播着电车因故障停运的消息。飒马在削马铃薯的时候擦破了指头上的一层皮,然后就听到了电话铃声作响。    他起初以为是阿多,因为在手机诸多功能里,拨号是最简单的一项,他们都选择了这种原始的联络方式。    然而对面的声音却让飒马心里咯噔一下。    “……是母亲吗?”    “是我,小飒。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回家一趟。”    1    ……    高中毕业后选择离开家的原因很简单,想要在大城市中独立生活。不依靠神崎家的声望带来的便利,也拒绝了来自父母的资金援助。    从事偶像活动确实攒下来一些积蓄,不过很快就要用完了。    最近“不得不再找一份工作”的念头时时盘亘在脑海中,超市海鲜品售卖员和寿司铺后厨帮工之类的招聘信息攒了一大厚摞,码在客厅茶几底下。    难道要认命地去继承神崎家?显然弟弟更渴望这份差事。    ……要怎么和即将离世的父亲交代现在的生活和未来的打算呢呢?    糟糕透了。    让他最能直观感受到糟糕的是,曾几何时腰间已经习惯不佩着那把纹路精美、象征着武士身份的太刀了。习惯真是可怕,习惯了自己和普通人一样混迹在普通人的人群中,小心翼翼地藏匿好天生的骄傲和棱角,伪装成携带着脆弱温和的芸芸众生。武士或偶像的身份都太过耀眼,他正在离那两团光芒远去,逐渐变成一颗白矮星,在过于安逸的宇宙中沉睡。    要怎么办才好呢?    ——“明天电车恢复了运行,我和你一起回去。”那天夜里阿多听了飒马的苦恼后,从身后圈住他,说。    1    “刚好明天收录午夜节目,所以一整个白天都有空。”他补充。    “……毕竟是我个人的私事。”    “神崎是在拒绝我吗?”    “也不是。那种场合不是什么值得凑热闹的地方。”    “我不是要凑热闹……我想让神崎的父亲接受我、他儿子最好的朋友。”    “嗯。”    “让父亲知道,就算他不在世了,也一直有人守护你。”阿多收紧了胳膊。    “嗯。”    “你把接下来的一辈子,都交给我,好不好?”    飒马微微阖上眼,往阿多的胸膛上挤了挤,想着,放下刀,脱掉舞台装,换来一个人的怀抱,到底值不值?    1    比起下午的时候,雨势又大了,水柱密集地敲动着窗棂,在窗户的缝隙间潲进来,打湿了飒马种下的一小簇腊梅盆栽。飒马想起身关好窗户,却听到了耳边同样密集的心跳声。    沉稳而有力的鼓点像在铺陈什么不得了的下文。    他决定老老实实维持现在的姿势。    “神崎。”    “嗯。”    “我有点……不安。”    “为什么?”    “不知道。”    “我一个人回去好了。”    “两个人。”阿多捏了一把飒马的侧腰,惩罚他的小任性。    1    “睡吧。”飒马说,“晚安。”    “晚安。”    天空没有月亮,而雨滴反射路灯,飒马的长发被笼上温存的光晕。    06.    许是乌云没散尽,天色还黑。    阿多被梦惊醒,身边的人已经不在。台灯下压着一个信封,它旁边有一张便条:阿多尼斯殿下:今天的三顿饭都在冰箱老地方,微波炉转一下就可以吃。洗衣液用完了,晚上通告结束后记得买。后天要交的房租在信封里,麻烦帮我转交给房东先生。我可能要等父亲葬礼结束后才回来,这之间的家务和食物还请阿多尼斯殿下自己想办法。善自珍重。神崎飒马谨留。    是飒马金钩铁划的字迹,没有半句赘言。    阿多拿起厚实的信封,从中抽出一沓万元纸币。    挂在玄关处的刀不见了。    雨后有春虫的鸣叫,把寂静衬托得更甚。阿多有点后悔,昨晚为什么不咬飒马一口,在好看的肩胛骨上留一道印记,占有齿痕大小的一块皮肤,让飒马带着隐隐的疼痛离去。    1    消失很久又破土发芽的可怕兽性让他打了一个寒颤。    拨通电话是一串忙音。    他在听了第八十一串忙音之后,那一端出现了对方已关机的提示。    你在逃离什么。    你要舍弃什么。    阿多只听到虫鸣,听不到那个人的回应,索性反过来问自己:我做错了什么。    这是飒马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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