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第4/6页)
同于浪费食材;波子汽水剩最后一瓶了,他断然拉不下面子去商超买这种小孩子才喝的饮料,又不太熟练网购的流程;书架最上层掉了一块隔板,他需要再有一个人扶着梯子,才能把它安装到原处。    可道理上作为朋友,又应该为他追逐星辰大海而感到高兴,也应该全力支持,所以还是晚些回来的好。    他光脚踩在地板上去找遥控器,踏在坚硬而光滑的平面上,察觉到了凉意。被汽水带进喉咙的二氧化碳逃窜到趾尖,脚掌下有湿漉漉的触感。    日本的梅雨季也如期而至了。    干不透的衣和散不去的云,时刻提防生锈的刀和担心漏雨的檐,都给形单影只抹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在喝剩的波子汽水不再冒泡之前,有条陌生号码发来的手机信息跳出来。    ——神崎老师,打扰了,可以给我乙狩阿多尼斯先生的签名吗?    1    15.    每换一座城市,阿多都会有使命被满足的充实感。对于母亲夙愿的许诺,在大大小小的、巴洛克或哥特式的建筑里和各式各样的镁光灯下圆满。    日程紧迫,他错过了枫丹白露的清晨和圣乔治·马焦雷教堂的黄昏,这反而令他,时常在颠簸的路途中想起高二的DREAMLIVE2nd。那年的他们,有大把的时间看遍经过的所有山川花木亭台楼阁。他们用过一样的耳返和音箱,甚至一人在台上,一人在幕后,唱一样的歌。    其他组合表演时在逼仄的洗手间里吻花了唇妆,飒马带着初次登上如此规模舞台的激动,在阿多的臂弯里带着哭腔颤抖,说,我好紧张。    阿多轻抚他的肩头,说,我也好紧张。    ——那怎么办?    ——你分担一些给我,我也分担一些给你。    两人又找到了亲吻的合适理由。    那时的亲吻还没有沦为性爱的附属品,只是一种言辞之外又能总结言辞的表达,毕竟他们都不擅言辞,除了身体力行别无他法。    阿多用舌头托起飒马的舌头,吮吸舌底并不充盈的唾液,以此缓解口干舌燥,飒马自不会让他得逞,上下正门牙咬了咬他的唇内壁,痛得阿多拧了下眉。    1    ——精神了吗。    ——你指哪里。    ——……    ——……    ——……现在不行。    ——结束后呢。    千秋乐那晚高一年级被送回了家,朱樱爸的车刚好能塞下三个小崽子;高三年级一起去做“大人才能做的”至今不知道是什么的事情而离开住宿的酒店,浪得彻夜不归;2A的北斗明星真,2B的真绪晃牙岚,去了酒店顶楼的活动室里玩「赌上班级荣誉与命运!!!」的三对三篮球,凛月负责在现场睡觉。    留两人在套房里四目相对。    “那个,我去倒杯水。”飒马别开眼神。    “神崎……”阿多用目光抓牢他。    1    “嗯。”    他们都急着给过剩的精力和未尽的兴致找一个发泄口,在确定门锁之后奔向宽大柔软的床。    飒马摸索了半天领口,才意识到浴衣没有扣子,手蹭到腰间系带的位置,被阿多攥住了腕子。    对面的人侧躺着看向自己,稍作踌躇才开口:“我……”    “虽然不该问,但是,阿多尼斯殿下萎了吗???”    “?”    “硬不起来?”    “……不是。”    系带被自己视死如归般唰地扯开,浴衣随之滑落肩头。    圆润的肩头,像饱满而清甜的、汁水丰盈的蜜桃。阿多只能想到这样的比喻。    1    他强忍住味蕾和性欲被调动起来的生理反应,侧过脸:“对不起,神崎,果然,我……我现在不能侵犯你。”    飒马已经做好的心理准备瓦解了一角。    “神崎,你知道的,我是到手立刻吃掉主义者……但是,我不想……”    飒马大脑停摆半分钟,接着撩起浴衣的下摆,捂住自己不知是气红的还是羞红的的双颊,一下子泣不成声。    “对不起,我不能……"    眼泪鼻涕湿了浴衣一大片。    “能和你在同样的舞台上唱歌,已经完成了我一个心愿,如果今天再有一个心愿完成的话,我过于幸福,恐怕老天会嫉妒我。”    哽咽声减弱了。    “老天降罪于我的话,恐怕也会连累神崎。”    飒马止了哭泣,弯起腿借力向阿多身边挪了挪,抱住阿多还在成长期的肩膀,说:"你是说月圆则亏,水满则溢,过犹不及。”    “是。”    “懂了,今天不行,总有一天是可以的吧。”    “嗯。”    “尽管厚颜无耻,可我想抢在你妻子之前,和你做。”    “为什么?”    “我想当比你的妻子更重要的、你的朋友。你会容忍这样任性的我吧?”飒马不等他回答,也无需他回答,手掌向上扶住阿多的后脑勺固定好,让阿多直视自己:"任性的我以后也想和你在同样的舞台上唱歌。”    或许是前所未有的激动冲昏了头脑,才将撒娇视作理所应当。    “我也是。”    “我会永远唱下去,你呢?”    “和你一样。”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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