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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周末，我爸带我去见阿奶，本来我想叫上我妈，但她死活不去。

    我不知道她和阿奶之间有什么恩怨，我只是想让她在周末多陪我一会儿。

    “好了，她不会去的，快走吧，不是很想阿奶了吗？”我爸关上后备箱，朝我喊道。

    我走过去拉开车门：“李叔叔呢？”

    “他今天休假了，我开车。”

    我嘀咕：“那么巧？”

    “那你以为？”我爸不带感情地扫我一眼。

    我撑在车门上，调侃他：“我以为你特意找机会和我独处，毕竟李叔叔以前都是随叫随到的。”

    他扶了下额头，我似乎看到他翻了个白眼：“真没有……还不让人家里有点事儿吗？”

    我呵呵两声，信他一次。

    坐上副驾，我调平座椅，躺下打算睡觉。

    我爸边打方向盘边用眼角扫我：“一上车就睡觉？”

    “唔，睡一觉就到了。”

    “……不想聊点什么吗？”

    “不想聊，想睡觉。”

    “……”

    我睡得迷迷糊糊的，但潜意识能感觉到车子从喧嚣的城市驶入了平稳的高速，匀速的震动声让我缓缓陷入了深度睡眠，意识昏沉中，我感到有什么东西戳了一下我的脸颊。

    我没醒，过了一会儿，那个东西竟然覆在我下体上按揉了起来。

    什么啊……不会是我爸吧……他在高速上做这种事吗？

    在意识到我可能还在高速上时，我猛地清醒过来。

    我挺尸一样坐起身，把我爸吓了大跳。

    我低头看了眼放在我腿中间的手，又看了看窗外，呼出一口气。

    “呼，我以为你在高速上给我手交……太危险了点……”

    “都快到了。”

    车辆行驶在乡间一条笔直的小路上，路有点不平，窗外的阳光透过树梢洒落在泥土路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天空湛蓝如洗，成朵的白云飘过，但我的心情一点也不晴朗。

    “手可以拿开了吗？”

    “你不喜欢？”

    “待会儿就要去见阿奶了，你怎么好意思现在做这种事？”

    “轮不到你教育我。”

    我被他撩拨得蠢蠢欲动，掌心盖在他手背上，带着他的手掌抓了抓。

    他看了我一眼，一打方向盘：“要我帮你舔吗？”

    我压根没机会说拒绝，最后一个字刚落下，他就已经在路边一颗茂盛的古树旁踩了刹车。

    他解开安全带，俯过身来。

    我们躲在树荫下，密密匝匝的叶片在阳光下闪烁着翠绿的光泽，摇曳间发出沙沙的风声。

    我紧了紧大腿：“你现在几乎百分百肯定你就是故意的……”他压根没通知司机今天的行程吧？

    “唔……猜对了……”

    “干脆我来开车好了，这样不耽误你吃东西。”

    “你有驾照？”他抬起脸，嘴唇湿漉漉的。

    “没有。”

    “那还是乖乖等我吃完吧。”

    “……”

    随着一声闷哼，我再一次释放在自己父亲的嘴里。

    我边提裤子边伸手按开车窗散气，我爸抽了一张纸擦拭嘴角，重新给自己系上安全带，我俩各忙各的，也没个人说话。

    我有点尴尬，往常我们做了什么后，我就把他赶走了，今天却还要待在一辆车里，相顾无言。

    我爸估计也是一样的感觉，他两只手抓在方向盘上，也不点火，只看着前方的路，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正想催他赶紧开车，不开给我开。

    他开口了：“感觉怎么样？”

    我撩了撩眼皮：“还行……如果给我舔的人不是自己亲爸就更好了。”

    他转头，怔怔地看着我，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作为一个父亲来说。”

    我一愣，他总算知道了？

    他把头磕在方向盘上，似乎有什么事情让他不堪其扰。

    “你一出生我就知道你的存在了，但我没把你接回家。你mama……和我有过几晚，后来怀了你，我让她打掉，但我给她再多钱她都不愿意，只让我和她结婚。”

    “但我怎么可能和她结婚，她只是个端酒的服务员……后来她也赌气，说不结就算了，说我永远也别想再见到孩子，孩子是她一个人的。”

    “我当时怎么想的，我忘了，大概就是，我本来也不欢迎这个孩子，不给见更好吧。”

    我看着窗外，食指无意识地在窗沿上来回碾过。

    “说点我不知道的。”我态度有点冷淡。

    我爸没想到他第一次的推心置腹打了个水漂，表情很诧异：“你竟然知道？”

    “妈给我说过。”

    他英挺的眉顿时挤出两条缝：“她怎么什么都给你说？”

    “因为你什么都不给我说，你只会在我犯错的时候说很多话。”骂得我狗血淋头。

    他眉毛松开，神色有点尴尬：“我以前……对你确实不太好。”

    “你现在对我也一般。”

    他掩饰般咳了一声：“好吧，那说点你不知道的。”他转动手腕，启动汽车，轮胎在地面费力地转动，发出低沉的嗡嗡声，“我想让你……上我。”

    我快速看他一眼，没什么原因，就是想知道说这话的时候他脸上是什么表情。

    恩，面无表情，可能已经豁出去了。

    “我知道。”我还是很冷淡，没给出什么反应。：

    他一脚刹车踩下去，刚启动的汽车又急停了，我被弹出去又重重摔在椅背上。

    我神情不变，凝重道：“我不能上你，这是不对的。“

    这下表情冷淡的变成了他，他冷笑一声，把话原封不动还给了我：“说点我不知道的。”

    我模仿他的惊讶表情：“你竟然知道？”

    他忍无可忍，挥起手想扇我，我手忙脚乱挡他的手，但还是被他揪下来几根头发。

    最终我握住他的两个拳头，把他固定在驾驶座上。

    “我能不知道吗！”他眼角眉梢都被疲惫和痛苦席卷，“你怎么能这样戳我的心窝子，你就是个混蛋！”

    我呵呵笑了两声：“知道我是个混蛋还上赶着捧着心窝子给我戳，怪谁？”

    他收回手，重新发动车子，cao作方向盘的手像泄愤一样用力：“我就知道，你那些样子都是装的，其实你很恨我吧，你根本不在乎我……”

    我喊冤：“天地可鉴！你让我往东，我甚至不敢往东北，我就差照着你给的模子长了，这叫恨你？”

    他沉默了一瞬：“那和你妈比呢？”

    我干笑两声：“当然是各有各的好……”

    “那我和你妈离婚后，你打算和谁住一起？”

    我张开嘴，却说不出话来，心脏处传来的胀痛蔓延至我的喉口。

    “别吧……”我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我不喜欢做这种选择。

    “还是说，你打算一个人生活？”

    一个人生活，那我岂不是又变成孤儿了？

    “爸你别开我玩笑了，我还想读大学呢。”

    “你在哪里读大学，我就在哪里开一个办事处好了，方便陪你。”

    “是方便管我吧。”我语气不好起来。

    无论我们现在是什么混乱的关系，但最终我还是会像他一样，会成为某个女人的丈夫、某个小孩的爸爸，但不同的是，我绝对不会像他那样对自己的孩子……

    他好像看破了我的计划，神情阴沉下来，压低声线：“陈子昂，你当初讨好我，对我好，照着我的喜好成长，不就是想要我多爱你一点吗？那你就别嫌我给的爱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