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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噩梦  (第1/2页)
    夏南好像被倒吊一样,脖子以上的皮肤变得通红。他见过别人挽手在学校里漫步,也见过情侣在街道拥吻,可他从没有亲身体验过。    “谈恋爱......是什么样的?”    宗景郁答不上来,他也没有尝试过去诠释这种抽象的情感。    “谈恋爱就是,我是你的,你可以让我做让你舒服的事、我们一起赚钱攒钱,住上更好的房子。我们会试着共度余生,分享所有开心的难过的事情。”宗景郁有些紧张,他也不知道这对不对,是不是夏南想要的,“我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    对方低着头,软唇碰了几次,不知所措。过了十几秒,钻进被子里,把头也罩上。    声音被圈在里面,模糊不清。    “我没想好......”    不是拒绝就行,宗景郁松一口气,把药膏放好,关了灯睡在他旁边,轻轻拍了那卷被团。    “没关系,不着急决定的。我们就还当以前那样过,什么时候你觉得可以和我在一起,再告诉我。”    被子里探出个头来,黑暗中眨动双眼,夏南不知道说什么好,但他此刻心里其实是高兴的。    “谢谢。”    “为什么要说谢谢呢?”    “因为,你不讨厌我。”    “只是不讨厌,也要说谢谢吗?”    “谢谢你带我去动物园,给我做饭。”    “唔。”宗景郁沉吟,“如果别人这么对你,你也会心怀感激?”    夏南没说话,但答案显而易见。    宗景郁笑了下,他明白,两人相处的时间还太短,硬要在夏南心中占据独特地位,也不合常理。    转念一想,夏南明明是个这么容易在生活上获得满足感的人,这么多年却无一人走进他的世界。    想来也是为了和自己的重逢做好铺垫。    宗景郁的精神胜利法,让他很快接受了夏南无声的拒绝,有些低落的心情也重回昂扬。    今天他没再贴着夏南睡觉,而是久违地转身背对夏南,手脚规矩老实地待在床边。    夏南也因此感受到床铺的宽阔,可他并不轻松。    这天夜里他罕见的失眠。    有林止的原因,也有宗景郁的。    高中宗景郁救他的那天,虽然记忆已经模糊,但是他还记得那是个怎样炎热的夏日。    应要求翻墙来到校外的人行道上,他不安地查看附近有无监控摄像。因为他本能地察觉到,林止心情的糟糕。    林止心情不好的话,就会用一些让人很害怕的法子来整他。上次让他在大雨里淋了整整两个小时,害他发高烧差点住院,深夜还在大厅吊点滴,整个医院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到。他记不住人脸,对周边的环境更是敏感,只有他一个人在打针,护士离开值班室去卫生间的时候,他就紧张得左顾右盼。    现在学业越来越紧,林止再让他不能正常上学的话,他的成绩会垮掉的。    刚翻出围墙,就被人一脚踹跪在地,膝盖隔着长裤磕在地上,粗粝的砖头摩得他生疼。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扶着围墙强忍脆弱重新站起来。    不管怎么说,在大庭广众之下跪在地上,是无法忍受的耻辱,他也怕被经过的同学看见而嘲笑贬低,让他在学校彻底抬不起头。    林止见他不服,抬手便要盖下去。    “不要!”    不知他哪来的勇气,时隔多日再一次出声反抗。    也就是在这个间隙中,宗景郁出现,举着手机靠近两人,话语掷地有声。    “高二B班林止,学号017,我知道你所有的背景和经历,也知道你从高中开始所欺负的人的名单,如果你再不收手停下,我会将你霸凌、暴力虐待同学的证据收集提交,你会被退学,然后坐牢。”    夏南被宗景郁抓住手腕,他满身是汗,不敢回头看林止的脸。    那一定是像野狼一样凶绿而恐怖的仇恨眼神,林止横行霸道这么久,从未有人敢直接在他面前威胁让他坐牢。    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林止退学离校,给夏南留下了一段安心的校园时光。    只是霸凌结束了,其行为对内心造成的伤害还在向下侵蚀。    夏南开始嗜睡,开始阴沉,主动申请将座位调到教室的角落,他不说话无社交,大家都当他是个举止怪异的人。也因为他长得漂亮不似寻常男生,始终做不到完全透明。    各种恶意的关注,加重了他的负担。    夏南每日浑浑噩噩,早上从宿舍床上醒来,竟然连自己是哪个教室的都忘了。    脸盲的症状也越来越严重。    高考结束的那天,他拿着自己的校牌,慢慢走回宿舍。在热闹的家长聚集的宿舍里安静打包自己的行李,有人对他喊夏南再见,他感觉耳边飘过一阵风,激不起一点波澜。背着重重的行李,他来到自己租下的城中村单人间,然后在假期的第一天,他开始自己打工攒钱赚未来的学费。    宗景郁这个人,他竟然一点都没想起来。    没想起来是他把自己从深渊中拉起,没想起他的脸他的长相他的声音,高中的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伤害了在意他、真心想要帮助他的人。    就是这样的自己,还有人说,恋爱。    夏南想,自己懦弱,又可恨。    他配不上宗景郁的喜欢。    林止会告诉他自己身体的畸形,他生出的不属于自己的器官,在他的体内变成一个矛盾。没有能力去再次让林止付出相应的代价,只想着一逃再逃。    虽然他也很渴望,能够有一个共度余生的恋人。    但这一次,他应该是不能答应了。    宗景郁“上班”时候,没见到舒运,他给对方发了条消息就没再管这事,毕竟舒运也是一司之主,喜欢山珍海味,所以吃饭应酬他亲力亲为,可能又是哪家老板约他出去谈事情,此时不在岗位也不意外。    刚坐下工作没多久,突然接到母亲电话。    “今晚沈家订了整个黄金宫会场做慈善晚会,很重要,准备好提前入场。”    想到昨天咄咄逼人的沈铭苏,宗景郁不太想去。    “我在外地。”    “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赶回来。不然我们没法交代的。”宗母柔情似水,声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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