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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6章  (第1/6页)
    夜色浓得像浓墨重彩的一笔,洒满了整个城市的天际。    林知夏站在医院走廊的窗前,灯光从头顶照下来,把她的影子拖得老长。    病房内,传来陆沉的咳嗽声,夹杂着压抑与痛苦。林知夏指尖微微颤抖,却还是没有转身。    三天前,陆沉在应酬回来的路上出车祸,右腿骨折,脑袋也撞了一下,虽然没什麽大碍,但他至今都不愿意见她。    她送去的水果、补品,一样都没少,但每次护士出来时都说,“陆先生说不见客。”    那一声声的拒绝像一根根细针,扎进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她一直以为自己习惯了被拒绝,从高中起暗恋,到他成为她姐夫,再到现在的「前姐夫」,她已经学会了用微笑掩藏心事,用沉默包裹委屈。    可原来,不被需要的感觉,从来都不会让人习惯。    “林小姐,您该回去了,陆先生需要休息。”护士婉转地提醒她。    林知夏垂眸,轻声道:“好。”    她转身时,眼角瞥见病房门缝里陆沉半张的脸,那双眼依然是熟悉的冷漠,却也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    她走了,陆沉却将头埋进枕头里,双拳紧握——    他没办法坦然面对她。    当初他答应jiejie照顾知夏一辈子,但jiejie走後,他却发现自己对这个「小姨子」的情感早已不止於责任。    那天夜里,她在门外等了三小时,从天黑等到星辰满天。他躲在病床上不敢见她,只因怕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她太温柔,太懂事,又太傻。    他想靠近她,却又怕拖累她。    ......    第二天清晨,林知夏又来了。    她坐在病房门口的长椅上,一手捧着温水,一手拿着保温杯,里面是她亲手煮的银耳莲子汤。    这一次,她没有被赶走。    因为陆沉终於开了门。    “进来吧。”    他的声音依旧冷淡,却少了些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    林知夏愣了一下,才点头:“好。”    她走进去,轻轻将银耳汤放在床边的小桌子上。    “还热着,不会烫。”她低声说。    陆沉没看她,只是说:“谢了。”    两人之间,像隔着一道透明的墙,谁也不敢先捅破。    “你不需要每天来。”他开口。    她笑了笑:“不来,我会担心。”    “林知夏,你应该过自己的生活。”他低声道。    她站在原地,眼神淡然却坚定:“我的生活里有你。”    空气瞬间凝结。    陆沉抬头,目光与她对上,像电光火石那样短暂却刺痛。    他想说什麽,却最终什麽也没说。    她在病房陪了他一整天,没有多说话,只是安静地坐着,有时帮他倒水,有时替他盖好被子。    陆沉看着她的背影,心像被柔软的羽毛一下一下地挠着。    直到她走後,他才轻声道:“知夏,你再这样,我真的会爱上你。”    可惜她没听见。    ......    日子一天天过去,陆沉的伤渐渐好转。    林知夏依旧每天来,像一个不请自来的阳光,照亮他冷硬的生活。    他习惯了她的出现,习惯了她的温柔,习惯了她坐在窗边看书的模样。    直到那天——    她没来。    整整一天,她都没出现。    第二天也没有。    第三天,他终於忍不住打电话给她,却是关机。    他坐不住了,打给她的朋友,才知道她发高烧住院了。    那一刻,他恨不得自己能立刻下床奔去找她。    那一夜,他偷偷让司机推他去了另一家医院。    她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额头还贴着冰袋。    他坐在床边,看着她紧皱的眉头,心疼得无以复加。    “你怎麽那麽傻?”他低声道。    她没醒,但似乎听到了他的声音,唇角微微弯起。    那一刻,他终於明白,她早已走进了他心底最深处。    无论他怎麽抗拒,那份情感早已无法割舍。    他轻轻握住她的手,喃喃道:“林知夏,你赢了。”    窗外,夜雪飘落。    她在他心上,落了一场洁白无声的雪,再也化不开。    第六章:原来放下,是一场无声的战争    窗外的雨下了一整夜,天色依旧灰蒙蒙的。    时悦坐在办公室窗边,手里捧着一杯冷掉的咖啡,却一口也没喝。她的视线落在窗外那道熟悉的身影上——喻行舟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正站在她公司的楼下,仰头望向她所在的楼层。    他站得笔直,神色沉静,像是在等一个结果,又像是在忏悔。    自那晚分别後,他第一次主动出现在她面前。    时悦的手紧了紧,内心翻涌不止。这几年,她习惯了他的忽冷忽热,也早已告诉自己:不能再回头。可是他的出现,仍旧轻易搅乱了她的平静。    「时总,喻先生说……一定要见您一面。」    助理小心翼翼地推门进来,话语间带着犹豫。    「让他走。」时悦语气淡漠,像是在说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人。    可她却没能移开视线,直到他走进大厅、乘坐电梯,一步步逼近她的心防。    门再度被敲响。    喻行舟站在她面前,依旧是那张俊朗深邃的脸,只是少了从前的意气风发,多了几分疲惫。    「时悦,我们谈谈。」    她没有说话,只是淡淡一笑,「喻总,是公事还是私事?」    「我辞职了。」他开门见山,语气却前所未有地平静。    她怔住,「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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