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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师与贵族-2 他很鲜活,他是法师夜晚的疗伤药  (第1/1页)
    “福兰,今天晚上吃什么?”    阿尔贝加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眼眸也湿漉漉的。比较起来福兰记得的最后印象,他长高了模样也变得成熟。    这个消失了两年的人又突兀地出现在福兰的生命里。    福兰等着他继续说话。    他有种不大好的预感。    就像当时阿尔贝加站在卧室前面推开门,转过头来看他,向日葵颜色的眼眸里闪动着不明的情绪。    “福兰哥哥不想要吃夜宵吗?”——他用天真又纯洁的声音邀请福兰。    阿尔贝加显然不属于禁欲的那派人,福兰也不是。他敏锐地察觉到自己的欲望正在被少年牵扯着拉进深渊。    但是……好吧,他感到恶心。这并非针对阿尔贝加,而是针对福兰自己。    他能够在某个时刻沉浸在阿尔贝加为他创造的蜜糖罐头里,去把阿尔贝加压在墙上,从他的额头开始亲吻,直到他们进入卧室。法师冷静下来,他坐在床头,像是被水打湿的枯柴。    “你还太小了。”他努力找着理由,“你办过成人礼了吗?”    “我十九了。”阿尔贝加去拉福兰的袖子,带着些恳求,“我完全可以承受……你也知道的。”    是的,福兰知道。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法师在循着魔力波动的来源前进,而终点是阿尔贝加闭着眼睛,以狼狈的姿势缩在角落恳求福兰带走他。他身上有性交的痕迹,而项圈勒紧留下的淤青很久才褪去。    那个时候法师说服自己这是个可以拯救的也值得被拯救的孩子,把他带回了家。    然后这个孩子开始诱惑福兰。    即使在暗巷中被捡到,阿尔贝加身上有股阳光和青草的味道,他很鲜活,他是法师夜晚的疗伤药。    福兰最后还是告诉了他关于“自己朋友的事情”,不然他再找不出理由解释为何自己能在深夜也不动感情。    当然,故事经过了一些背景的虚化处理。    他把勇者描述成一个正义感十足的老好人,他告诉阿尔贝加他想去救他的朋友却只能亲眼看着对方被强jianian。    他没有坦白的是自己是个法师,隐瞒的是当他颤抖着将法阵刻上勇者胸口时勇者比着口型说谢谢你法师但我想不起自己的名字了。    阿尔贝加在拍着他的背,好像在对待一个难过的孩子。他听得很认真,神色比福兰还要伤心。    “福兰,你想的话我们就去救他好不好?”他喃喃着,“就像是你救我一样,我们把他先带回家,被勒着脖子一点也不好受。”    法师只能哑然。    知道勇者事件的冒险者当时不在少数,他们都很年轻、是把勇者当成崇拜对象和奋斗目标的那一波人。他们中有不少像是法师这样的天才,但更多的只是平庸者。    跟着他们行动的还有不满政策的士兵,拿着武器去讨要一个说法。    最开始只是以法师为代表的谈判,后来发展成了武装冲突。他们几乎要胜利了,法师甚至到达了勇者的定位。    但是在一片混乱中走出来的是王旁边的那个漂亮孩子,那个勇者的替代品。他垂着眼帘,模样慈悲。    “伟大的神明,请投下注视。”    魔法失效了。    “我…战胜不了。”    他没有说自己的真实想法。    那个晚上他们zuoai,把法师整洁的卧室弄得一团糟。阿尔贝加搂着他的背脊,几乎要把两个人融成一体。    但第二天,阿尔贝加就失踪了。    福兰找不到他。    于是后来的夜晚又变得孤独而危险,他试着抚慰自己,但总能听到阿尔贝加的声音。    阿尔贝加在问:    “是因为对勇者的愧疚才救下我的吗?亲爱的法师。”    但阿尔贝加回来了,他在问“今天晚上吃什么”这样平常的问题,好像他们从来就没有分别过。    “你想吃什么?”    福兰下意识地反问。    阿尔贝加在笑,一如当时。    “我想享用你,从发根到指尖。”    “没个正经。”福兰弹了弹他的脑门,“只有青菜和萝卜。”    “好吧。”他的男孩就委委屈屈地坐下了,“我可不是兔子啊,福兰。”    “说实话,为什么跑过来?”    而阿尔贝加微微低了头,把下巴放在交叉的双手上。凌乱未干的刘海投下阴影,好像漂亮的向日葵花田上空忽然酝酿起乌云。    “我接了个委托,需要一名稳重的法师带我去城外——去污染区,魔王曾经的所在。”    “不知道亲爱的福兰愿不愿意带我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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