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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7信然(噩梦)  (第1/1页)
    日子一天又一天过去。    封止的胃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萧信然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左右你这里的床大,现在夜里凉。凝之不好用完了就丢,卸磨杀驴吧。”萧信然的嘴可能是女娲亲自捏的,谁也说不过他。    左右距离毒发的日子还远,他也无所谓了。    不过总归有些不适应,萧信然是男人他也是男人,封止本不该对那具身体有兴趣,可是控制不住。    他的友人对人实在没什么界限感,说话时不时加句甜言蜜语不说,还尤其喜欢身体接触。    明明睡觉时两人各占一边,互不相干。睡一会儿萧信然的手臂就搭上来,搂着他的腰,把膝盖往他两腿中间塞。    如此也就罢了。封止最受不了的是早晨的时候,醒过来两个人的姿势无外乎那几个。正对着,他偎在萧信然怀里,亦或萧信然没有枕枕头,头依在他的脖颈边;背对着,便是萧信然把他严丝合缝抱紧了。几个晚上过去,醒来时没有一次萧信然背对着他。    随着他们越靠越近,早晨的时候他越来越能清楚地感觉到萧信然的身体变化。    正对着,和他的抵在一起,那人在睡梦中下意识顶胯,连同他的也一起摩擦。    背对着,那根东西硬戳戳的抵着他的屁股,隔着布料也能感受到炙热的温度了。    无数次想要张口骂,可是不光他硬自己也硬,如此一来还怎么名正言顺的讨伐?    睁眼闭眼都是那张俊美到无懈可击的脸,封止都怕自己有一天疯了,把因为中毒失去内力的友人狠狠压在床上强jianian了。    日子怎么过成了这样。    每一次起床都像是凌迟,封止甚至想着要不然不分青红皂白地把他赶出去?实在不行就告诉萧信然自己有龙阳之好,吓吓他?    可是想法只是想法,对着那张总是笑吟吟的天仙般的脸孔,封止实在说不出任何一句可能将友人从自己身边推远的话。    也许他只是看着果决,对待难以处理的事,从骨子里就是逃避和拖延的。    可他控制不了自己做梦。    梦里是血,很多很多的血。鲜血从头顶处一点一点往下滴,嘀嗒,嘀嗒,水钟一样。    血把他的衣服弄得很湿,封止抬起头瞧见一具尸体,看不清脸孔,瞧着像极了师弟。    他有些犹疑地往前走,凑过去探师弟的鼻息,冰凉一片,什么都没有,他伏身去看他身上的伤口,手腕却被死死箍住了。    “没想到吧,我一直都是装的!”师弟的“尸体”一改以往的人畜无害,极其阴毒的笑着,他抓着他的腕子,掰开他的嘴巴,把那颗无可解塞了进去。    “哈哈哈,我亲爱的师哥,你就等着被人cao烂吧。”师弟笑得太夸张以至于下巴都脱臼了,他浑身的骨节不好用般零零散散往下掉,成了一块又一块风化的白骨。    封止死命地扣着自己的喉咙,一直呕一直呕。    什么都没吐出来。    他觉得很热,发烧一样,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阿止。”脱到一半有男人抱住他,他抬起头看见一张没有五官的脸,脖子上的面具接口如此明显,是莫真。    “上衣脱了吧,面具也不要戴。”他说着去揭他的面具,男人没有帮他扩张就cao进来。    不疼,甚至没有酸胀的感觉。封止把面具揭开了一个口子,整张撕了下来。    依旧是一张没有五官的脸。    他愣了一下,一直撕,男人就一直cao。撕到最后一张时男人抱着他,维持着插入的姿势站了起来。    他一边cao他一边走进天香阁的大门,门里很多人,或在说话或在吃饭,他们都在笑,男人手里拿着不属于他的离恨天,每cao一下他,就杀一个人。    “别!别在弄了!”封止嘶喊着想要制止,男人的cao干却越来越深,越来越快。    转眼之间,血流成河。    他颤抖着手揭下了最后一张面具。    还是没有脸的。    他被cao得合不上口子,被男人随手丢在血海里。    很热又似乎很冷。    他惊恐万分,有人从背后抱住他。    “凝之,凝之,不要怕。”    那人说着,把他紧紧拥在怀里,炙热的yinjing抵在他的双股之间,好似一个安慰似的。    “信然,cao我。”他说,那人就真的cao进来,一下又一下,一边cao一边吻,一边吻一边狠狠地顶胯。    “凝之!凝之!你怎么了?”友人板着他的肩膀一下又一下摇晃他。    封止半梦半醒间惊魂未定,醒来时发现友人的确是从背后拥着他,用那根粗长炙热的东西抵着他的屁股。    封止猛地坐起身体,吓出一身冷汗。    “凝之?”    友人的神情依旧如往常般充满关切,可他暂时无法面对那张脸了。    封止觉得自己可能是着了魔,被那天的场景吓到了。    好巧不巧的,刚离开院子就瞧见有神婆进门。    年老的女人脸上涂满了油彩,叨叨咕咕地不知在说什么。    “天灵灵,地灵灵,阴煞之物退退退!”神婆在小院门口隔空画着符,怎么瞧怎么滑稽。    封止等她做完法才出院子,却不想那神婆毫无预兆地回了身,指着他说:“你与杀神离得好近!好近!啊啊啊啊啊!”    她说话时眼斜嘴歪,狰狞得不像正常人。    封止被话里的意思吓了一跳,站在那里一动也没有动,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还在做梦。    又或者根本被她说中了!?    “封公子别管她,她指着谁都是这么说的。”之前给他看黑色令牌的周家少年一边耸肩一边走过来,表情特别无奈。    “大伯也不知是怎么了,自从在天香阁受了伤之后,就开始说一些‘因缘果报,毫厘不爽’之类的话。封公子前几日都是正午之后来所以不知道,不光是这个跳大神儿的老婆子,唱诵的和尚都来了好几波了。”    封止觉得这事情着实古怪,连同自己的梦境一样。    “周大侠以前就这样信奉神明么?”他问着。    少年回想着摇了摇头。“不是,自从我们来了渝州,哦,不对,是自从大伯母因为探访闺中密友被火烧死在归羽山庄,大伯才开始相信的。”    “归羽山庄……?”    封止觉得这个地方非常熟悉,前几天还听人说起过。    “嗯,好像是一个江湖世家住的庄园,嗯,我记得小时候听大伯母说过,她的好朋友姓萧,叫萧……萧什么来着……?”    封止忽然开了窍。    “阿茹?!”    少年思索着点了点头。“对对对,大伯母就是这么叫她的,阿茹,那人好像是萧家的二小姐,大名做叫萧秀茹。”    “那时候大伯母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沅沅还那么小,就一个人轻装简行的连夜离开了家。我那时年纪小见不得事,听说大伯母的尸体被火烧得都看不出样子了。”    阿茹,阿茹,萧秀茹。    剑客木木地定在那里,他觉得自己好像窥见了往事的一点点影子。他知道周九行为什么会去归羽山庄,拿到那把离恨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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