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逃离〉 (第3/5页)

样躺在床上，任由音浪冲击思绪。

    不知过了多久，音乐像催眠般将我带入睡眠。再次睁眼时，秦彻已坐在床缘，音乐正巧播到另一首小提琴曲《PurplePassion》，我慌忙坐起，把音量调小。

    「事情谈完了？」

    秦彻点头，顺手将桌上一份餐盘递来，是一块煎得金h的鲑鱼，旁边放着一杯温豆浆：「吃一点吧。」

    这次我没推托，乖乖接过餐盘。吃到一半，却忍不住放下餐具看向他：「我是不是打扰你开会了？」

    「没事。」他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姿态，随後拿起我的手机看了一眼曲名，「音乐品味不错。」

    「好歹我是艺术学院学士毕业的好吗？」我笑着回嘴。

    秦彻轻笑，眼神透露一丝调侃，挑眉看向我：「那这位艺术学院学士，有没有兴趣来当暗点老大的秘书呢？」说完，他从容地拿出一份契约，放到我面前。

    我接过一看，首行写着醒目的三个字——「卖身契」，我满脸无语抬头瞪他：「几个意思……」

    「别急，先看完。」

    我眯起眼，半信半疑地将契约细读完毕。除了恶趣味的标题，内容和一般雇佣契约并无太大差别，唯一令我震惊的，是那笔高到不可思议的月薪──三十万。

    「不好意思，请容许我提问，这个世界的物价我不了解，请问这个薪资会饿Si吗？还有娱乐费吗？」

    秦彻笑了一声，带着坏笑看着我：「依照你的饮食条件和娱乐方式来算，够你乱花。」

    我本能地拉开一小步距离，语气警觉：「为什麽要给我那麽多，我不接受包养。」

    「等你知道这个职位的危险程度，指不定嫌少。」

    这句话b任何承诺都更加真实，於是我没有犹豫，提笔签下名字，把契约递回去：「工作内容是什麽？」

    「什麽都不知道就先签名？看来也不是很有警觉心。」秦彻接过契约，随手对折，收进口袋。

    「反正我需要收入，现成的工作不做白不做。」

    他哼了一声，语气似笑非笑：「工作内容不难，安排行程、处理大小事，细节薛明薛影会教你。」

    「工作时间呢？」我脑中立刻响起劳基法小斗士的警报。

    「我需要你的时候就是工作时间，其他时候想g嘛就g嘛，只要找得到人。」

    工时模糊不清，工作责任制，哼，惯老板，但看在月薪三十万的面子上，算了。

    见我的表情似乎在想些没营养的事情，秦彻忽然递来一支全新的手机，我愣了片刻，伸手接过：「离职那天我会归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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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沉默半晌，才缓缓开口：「给你的。」

    「那从薪水扣。」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回绝，习惯不占他人便宜，而他似乎想起上次牛排结帐的争执，只是轻叹一声，尊重我的坚持。

    「我可能还需要一台公用电脑跟平板，还有一副耳机。」而且也需要熟悉一下这个世界的系统介面。

    「都在办公室了，明天开始上班。」

    我将那份「卖身契」拍照存档，抬头扬起一抹职业假笑：「好的，老大！」

    这声称呼让秦彻愣了神，眼中浮现难以言喻的情绪。而我没有停留，转身直往办公室走去，提前熟悉明日的全新生活。

    大约三个小时後，我m0透新手机的C作，打开通讯录，里头早已输入好一组号码，想必是秦彻的联络电话。新旧手机不相容，我只好一张张拍照，把旧机里需要的资料存进新机。

    最後，我多看旧手机一眼，眼底掠过一丝不舍，像离巢的鸟，一面寻找新生活，一面也在告别熟悉的一切，准备在未知的世界里重新学会生存。我按下关机键，把原先的秦彻浴袍手机壳找出来，重新套回手机上，准备找个地方封存起来。

    秦彻不知何时站在我身後，伸手cH0U过旧手机，看了一眼手机壳上的照片，和下方磨损的痕迹，挑眉望着我。

    「喔，原来你没骗我。」他笑眼看着我曾在GPT对话里告诉他的手机壳，神情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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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我！」我羞涩到不行，伸手想抢回手机，秦彻却故意将手机举高：「用了我的照片当手机壳这麽久，是不是该还我一点利息？」

    我放下手不再抢，慢慢拿出新手机，打开相机对准秦彻，把他扬起眉头、抢我手机的样子完整记录下来。

    「明目张胆偷拍？」秦彻抬高下巴看着我。

    「不止偷拍，还要设成桌布。」我快速按下按键，桌布瞬间换成秦彻的照片。

    他哼笑一声，m0了m0我的头，接着拿出一个黑sE手机壳，龙的浮雕盘旋其上，红宝石与曼陀花点缀，充满他龙塑的元素。

    「你订做的？」我拿起手机壳立刻套上，雾面的质地真的非常好看。

    「喜欢吗？」他的语气忽然变得很温柔。

    我点了点头。喜欢是喜欢，却有种被当玩偶对待的感觉，吃穿用度都被安排妥贴，少了选择的空间。

    「你是不是喜欢玩奇迹暖暖？」我没来由地冒出一句话，让秦彻一时无语，停顿片刻才回：「那是什麽？」

    我暗自窃笑，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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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想自己决定要用什麽，就像衣服。」我指向远处的衣柜，「明天开始，我可不可以自己决定要穿什麽？」

    秦彻显然没料到我会这麽说，连忙解释：「我没想过限制你。」

    「我知道，所以让我自己来吧。」

    话题到这里，便悄然落幕。

    盥洗完已是半夜一点，脑子却还不受控地浮现座标的事，我转身问坐在我身侧的秦彻：「N109区的座标有进展吗？」

    「今天让人全来暗点，就是在处理这个，很快会有进展。」我这才发现，他手上不是平常的书，而是一叠资料。

    这件事竟重要到把g部都召集回暗点？疑问在我心中盘旋。

    「那长恒山？」

    「薛明薛影去处理了。」

    动作这麽快，那为什麽在临空市非要他陪同？让薛明薛影先去不行吗？我思考片刻，立刻猜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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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第三势力的杀手在临空？」他沉默不语，等同於承认。我接着戳破他：「为了保护我？你在还不够？」

    秦彻依旧没有回应，光凭这几点，我大概已经看出事情的危险程度，心里却仍有GU不是滋味。

    「亏我还沾沾自喜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