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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10  (第1/3页)
    06    第二天剧本围读。    杨修贤大致剧本顺过一遍,何遥这个角色的主要矛盾冲突都在后半段。    全剧的重头戏都在陈一鸣身上。    换句话说,杨修贤饰演的这个角色,本身就是不讨喜的。    从纠结抗拒,到动情越轨,最后又懦弱服软,缩回禁锢他也保护着他的社会规训中。    与勇敢果断、冲破世俗的大学生,形成鲜明对比。    这部片子要是真有了人气,杨修贤这边获得的正面反馈,不一定会比负面反馈多。    不过杨修贤压根不在乎。    前一晚被陈一鸣叫醒过一次,给杨修贤第二天起床造成了困扰。    好不容易挣扎着走出卧室,迎面就是刚锻炼完回来的陈一鸣。    年轻人淌着汗,裸着的上半身肌rou结实,在晨光下泛着光,漂亮得不行。    杨修贤盯着陈一鸣块垒分明的腹肌,一时没挪开眼。    片刻后,才摸了摸自己软噗噗的小肚子,感慨年轻人精力就是旺盛。    陈一鸣知道杨修贤在看他,略微幼稚地用了力气,让肌rou轮廓更漂亮。    却发现对方只是纯粹的艳羡,没有半点非分之想。    甚至伸手,毫不客气地抓了把陈一鸣的胸肌:“你小子可以啊,不会是装饰性肌rou吧。”    冰凉的手指无意擦过那一点,激得陈一鸣猛地一抖。    杨修贤戏弄地笑:“男人这么敏感可不好。”    陈一鸣正想反击,杨修贤的视线就轻飘飘地挪开了:“年轻真好。”    他拖着慢悠悠的步子,从陈一鸣身边经过,去吃早饭:“我年轻的时候,肚子上也还是有几块腹肌的。”    这句话像是提醒了陈一鸣,他一把揽过杨修贤的腰,顺理成章地把手伸进宽大的浴袍,自顾自话:“现在呢?”    杨修贤怕痒,弓腰蜷缩,笑得浑身颤抖:“别、别摸了,怎么可能还有……”    手心的rou感鲜明,但没有赘rou,软软的,轻易就陷了进去,很容易就能掐住指痕的样子。    这下,痒的就不只是杨修贤了。    陈一鸣的心脏很沉很重地撞了下胸腔,触摸腰腹的手微微停顿。    杨修贤趁着这个机会逃离魔爪,有些生气地锤了下陈一鸣的肩膀:“喂,陈一鸣!怎么说我也是你前辈!”    浴袍散乱,能看到里面的旖旎风光。    陈一鸣怔怔盯了几秒,突然动了起来:“我该去洗澡了。”    说罢,几乎是逃着进了浴室。    杨修贤莫名其妙,以为自己刚刚的责备过了头,碰到了小少爷不知哪根玻璃心,只得跟着去了浴室门口,好脾气敲门。    “抱歉,玩笑开得有点过。”    浴室里的水声很大,杨修贤提高音调又重复了一遍。    这才听到陈一鸣的回应:“不,是我的问题。”    有点压抑,有点沙哑。    杨修贤没在意,他需要去给自己冲杯咖啡,也顺便给陈一鸣倒了杯。    可直到杨修贤吃了早饭,整理完所有餐具,陈一鸣的澡才洗完。    杨修贤想喊他:“一鸣,我给你冲了咖……”    没想到湿着头发的某人,就往他那儿瞟了一眼,立刻冲进了房间。    然后,是关上房门的声音。    杨修贤:……    杨修贤:不会真在闹别扭吧?    他可不想刚开始工作的第二天,就把资方塞进来的合作伙伴惹毛了。    杨修贤:啧,真麻烦。    乐意是肯定不乐意的,但杨修贤还是想着善始善终,这事儿了了,以后打死不想见就是了。    他敲了敲房门,里面没有应答。    杨修贤懒得再惯着陈一鸣,直接开门进去,却发现小狼崽子拿了个吹风机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杨修贤走过去:“需要我帮忙吗?”    拿吹风机的手,不小心碰到陈一鸣的手臂。    杨修贤一惊:“你洗冷水澡?”    陈一鸣慌张起身,又被杨修贤摁坐在床边:“年轻人火气旺,我要像你一样运动完就洗冷水澡,一定会感冒。”    杨修贤给陈一鸣吹头发,像在给自家的狗子吹毛一样熟练    07    一场剧本围读会,陈一鸣打了起码十个喷嚏。    他推着说了几次没关系,导演还是提前结束了围读会。    豆子一脸“我要死了开拍前让艺人感冒我会被经纪人暗杀”的痛苦表情,给陈一鸣嘴里塞药的动作快狠准,恨不得陈一鸣五分钟之后就感冒痊愈。    或许是因为感冒,小狼崽子难得的乖。    用大衣把自己裹得紧紧的,皱着眉头对到场的工作人员们说对不起。    杨修贤帮着说了两句好话,拉起兜帽把陈一鸣罩住,领着失落的狼崽子下了楼。    陈一鸣的保姆车早已停在电梯旁,杨修贤把人送进车里就想走,被陈一鸣拉住。    “你去哪儿?”带着鼻音的声音,居然有点可爱。    杨修贤撇了眼副驾驶做上的陈一鸣助理:“说明天再继续,空出来了点时间,我去半点私事。”    陈一鸣语调冰凉:“你是要回家吧。”    突然被说中,杨修贤又撇了眼助理:“有东西忘带……”    陈一鸣:“正是进组培养感情的时候,这样随随便便就回家,导演会不高兴吧。”    杨修贤没想到陈一鸣会搬出导演来,有种被无端冒犯的感觉。    这臭小子说得没错,这个时候私自回家,确实是他理亏,但杨修贤还是按住太阳xue,气得头疼:“我不回去,行了吧?”    陈一鸣的脸色这才缓和点:“那你陪我。”    杨修贤头更疼了:还蹬鼻子上脸。    陈一鸣把自己窝进座椅中:“老师,我真的很难受。”    在撒娇,但对杨修贤不受用。    他最后决定上车,完全是想到陈一鸣感冒或许有自己今早玩笑过头的错。    车上给助理打电话,也是带着不耐烦的冷淡。    陈一鸣听出来了,不过不在乎,把人锁在自己身边是第一步。    他想和杨修贤做而已,又不是恋爱。    陈一鸣故意把头靠在杨修贤肩上,享受着杨修贤装出来的温柔,等待着越过雷池的契机。    余光里,杨修贤正认真地和某个人聊天,陈一鸣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所以他软下声音,说:“老师,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不懂事?”    杨修贤打字的手指一顿,生硬地回答:“没有。”    骗子。    陈一鸣的脑袋在杨修贤肩颈蹭了蹭:“我是第一次演这种类型的戏,心里很慌,怕表现不好。”    他在示弱,用小动物般,干净而又湿润的眼睛,来消解老练猎手的防备心。    如陈一鸣预判的,这招对杨修贤很管用。    原本还在生气的男人,无奈揉了下陈一鸣的脑袋:“我不也是第一次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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